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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回来了,且姜酒生了病,卧床养伤,一个个都略有唏嘘,自此每日都有人上门送菜蔬,鸡蛋此类物品吃食来慰问。姜流苏意思意思,顺道雇了个无以为生的老妇人给姜酒做平日的擦洗工作。

  且说两个月前姜流苏带她回到此处后就不曾怎么出门,如今闲坐在床前,盯着那枝上的鸟儿看看,转而又瞧瞧地上的光影,打着哈欠闭上眼,他这两个月日日如此的无聊,只守着姜酒醒来。

  室内点了他喜欢的薄荷香,大碗里乘着剪下的大山茶,处处都收拾的很整洁安静,便是躺在床上的姜酒他都给她鬓角处带上一朵清晨摘下的宝珠茉莉,她一动不动盖着薄被,这般从窗那处瞧着,静态的一如美人沉睡的画卷。

  她面色已经微有红润,姜流苏请来的大夫说,姜酒这是快要醒来的迹象。

  她昏睡两个月,偶尔睁眼也都是迷迷糊糊之状,脉象紊乱的连大夫都弄不清楚。江若谷这些日子只寄来寥寥几封信,无非都是询问姜酒情况的,一个月前姜流苏便再不曾收到从帝都寄来的东西。

  风吹草木,低低且未曾修剪过的枝木拂扫着黛瓦,姜流苏躺在竹藤摇椅上小憩,忽闻室内有动静,顿时睡意全无,忙看过去。

  床上的人不知怎地滚了下来,好在地上铺了毯子,不过不是十分的厚实,她疼的低低呻.吟出声,长久不讲话,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绾好的发髻因她动作太大,松散开了,顺着肩垂到地板上,而小荷的宝珠茉莉顺着鬓角滑落在锁骨上,她瘦的厉害,这般一衬真真的孱弱不堪。

  “姐姐。”姜流苏暂时扮着她弟弟阿祁的角色,于是快速翻窗进了屋去扶她起来。青年手上的厚茧一触到姜酒她便瑟缩回去,皱着眉不许他靠近。

  姜酒嗅着室内淡淡的清香,初夏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她撑着地板只觉浑身无力,脑子一片混乱,眼中所看的人与物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的纱,叫她好生不安。

  “你是哪位?”姜酒哑着声无力问道。

  姜流苏看着她意味不明,半蹲在她面前,柔声道:“我是阿祁。”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但见姜酒摇摇头,伸手胡乱比划了一下。

  “假的。”

  她直截了当,也懒得掀眼皮子了,歪头往地上一倒,到底是撑不住,这些天只吃清粥吊着命,哪有多少力气?

  姜流苏将她横抱着放到床上,贴心地又给她掖好被子,拨开遮眼的乱发。这姑娘如今刚醒,懵懂之状一如是刚出窝的小兽,不过警惕性是异常的高。

  肌肤如玉,朱笔细描勾勒出的唇微张,隐约可见细白的贝齿,他不由得伸手轻揉了一把那朱红的唇瓣,异常柔软,指尖稍探进口内,湿润软绵。

  姜流苏闭了闭眼,末了长叹一声收回手。

  江若谷喜欢的人,他若染指,铁定是要被送进宫去的。那般狠毒的男人,下手从不拖泥带水。姜流苏于是看了看周围,好在无人。他出门洗了一把脸,午后人终于清醒,撸起袖子先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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