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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靴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今天又是个好天,姜酒在院子里看他补屋顶,瞧着瞧着就睡着了,醒过来是在自己的榻上,外衫搭在屏风上,被子盖的很好。
姜流苏在外面莳弄她的花草。
光线明亮温暖,微风和熏。
姜酒一瞬间双眼模糊。
☆、日常意外
深色的大山茶沾着晨露,院里长青树有多余的抽枝被他剪掉。
姜流苏脱了外面一件兰纹罩衫,银线压边的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白皙。裁剪合身的衣袍则勾勒出他欣长的身形,姜酒看见他腰间悬着的旧荷包,他自己加了个米色的流苏,随着动作一摇一动。
倘若姜酒没有在杏花林先见到阿祁,姜流苏当真是满足了她对阿祁的所有幻想。
差不多的年纪,充满朝气,且乖巧。这般枕着枕头,姜酒眨了眨眼抬着腕子遮着点阳光,透过槅扇的光线斑斑点点,她胸口闷住了。
酒央她自个把阿祁丢下的,后来十年再见他就是那副样子,先时纯良,后面露出小爪牙,坏坏的厮磨她,不必提他最后昏迷之时的温度。
两相对比,极为让人难受。
姜流苏把枝条都堆在一处,回头一瞧,姜酒挡着眼睛,侧卧在榻上,拥着被子并未睡着,露出的两只小脚蹭着被。
他盯了一会,擦了擦手把厨房的粥端出来先凉一凉。姜酒他也算熟悉,听人说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记住不少,例如她喜欢温热的加了鸡丝肉末的粥,每日必要赖床直到江师爷叩门才会起来。十年里,从他嘴里说的细节都被姜流苏记在脑海里。于是真要装一个人是也有几分的得心应手。
“姐姐?”姜流苏在窗户外喊她,见门前堵住的东西不由得讶然一笑,她是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了,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欠打气息此时看来有些装腔作势,她内地里还是他深深防范。
姜酒看着他,姜流苏轻轻笑道:“我把屋顶补完就快日上三竿了,姐姐还不起来吗?”
他笑起来五官都变得很柔和,瞧着单纯无害。
姜酒背着他,过了会慢慢道:“我起来了。”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她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下,好在地上先有厚毯子垫着,不至于摔的狼狈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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