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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应该是在……端和亲王回都城之后才闹出来的?
孙鸢心蓦然沉了下去。
直至午后沈廉才回王府。
夏禾沏茶端给沈廉,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冉大人曾来找过府中。”
“冉大人?”沈廉轻皱眉头,“冉”这个姓氏太过少见,朝中上下仅有一位冉大人,且这位冉大人跟宫里太妃关系不浅。“他人呢?”
“王爷许久未归,冉大人急着走了。说是下次再来拜访。”
“本王知道了。”
沈廉活了两辈子,深知太妃虽不是皇上生母,却极疼爱他。
现如今皇上根基不稳,朝中上下为太后垂帘听政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更有甚者,想将他推上皇位。冉大人身为太妃的父亲,于情于理也不该找上他。
沈廉两辈子都不想掺和其中。
若不是这次因为孙鸢,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沈廉进了内室,拿出一只落了锁的精致木盒。
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捏进手里。
“皇上莫要分心。”年过半旬的太傅咳了声,唤回沈知弥飘远的思绪。“皇上当用功学习治国之术,这才能掌握大权,成为一代明君。”
沈知弥困得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道:“太傅糊涂了。分明还有母后在,哪里还需要朕治国。”
太傅心里一惊,几步走到门口看了一圈,将门合上,急着说:“皇上这是说什么话!这江山当属皇上一人,而非太后!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此言!”
沈知弥虽是皇上,可也还是个不知事的孩童。他能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定是身边有人常说,让他记了去。
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太后又得受到世人编排。
下了学,宫人将沈知弥送回长乐宫。
太傅收拾好书,急匆匆赶到淑房殿,将刚才才从沈知弥口中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孙鸢。
孙鸢扶着额头,摆手道:“哀家知道了。这些事还请太傅多多注意。不要再让皇上胡言乱语。”
“臣遵旨。”
太傅退出淑房殿,叹息着摇头。
先皇走得早,当今皇上又太小,太后一介女流不能服众,何况还有先皇的例子。
……还有端和亲王这个随时都可以领兵逼宫的王爷。
全是些棘手难办的事。
太傅上了马车,很快就出了宫。
今日发生的事太巧了,矛头全指向了孙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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