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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池州猛地呛住了,每一声咳嗽都狠狠从肺里挤压推出,过快的咳嗽带来轻微缺氧,胸口仿佛被人一把拽住,他陷入了熟悉的窒息感之中。
周围景色在他意识里已经变成中学教师办公室,窗外盛夏蝉鸣阵阵,却压不过房间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啕声。
那个女人涂着鲜红的指甲,伴随不堪入耳的怒骂,指甲一下下、几乎要挥到他脸上。
他被人抱着,滚烫的泪水从头顶坠落,砸在他脖颈,烫得他怒气更盛,瞪向女人的眼神充满杀意。
背后的女人紧紧搂着他,一遍遍和他说:“州洲,妈妈没事,别冲动......”
场景很快转换,蝉鸣声依旧,视野里却显出一片刺眼的白。
他听见自己哭腔浓重的声音:“妈,那些鱼又没了,你快点好起来啊,再陪我去买几条回来养好不好?”
脑袋处传来温柔的抚摸,那双手瘦骨嶙峋,泛着不健康的白皙。
女人的声音也很温柔,语调缓慢:“早让你别折腾它们了,这会儿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让钟遥陪你去花鸟市场看看。”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那一天,少年并不是为死去的鱼而哭。
他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他的母亲。
手背处忽然传来柔软的抚摸,蒋池州犹如溺水者一样发出大口的喘息,他惊魂未定,下意识去寻找温暖的来源。
不是记忆中那双病了很久的手。
年轻的、每根血管涌动着生机的、属于阮软的手。
心脏逐渐脱了缰,狂乱地撞击着胸膛,手背她碰过的地方,像烧了把火,灼热的温度居高不下。
蒋池州冷不防甩掉她的手,防止她传来的温度将他烫伤。
“我、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阮软手掌紧紧蜷起,被狠狠甩掉的羞辱感挥之不去,“你还好吗?”
她脸上的血色眨眼间退得干净,神色中又露出几分受伤和讨好。
是他曾经一度不屑的,她面对顾星源时的表情。
“不算很好的话,”心跳鼓噪声中,他神智清醒地开了口,“你能给我抱抱吗?”
不等阮软回答,蒋池州撑开双臂,圈住了她的肩膀。
他委屈地弓着上身,整张脸藏在手臂间。
直到互相看不见对方表情了,蒋池州才闷闷说道:“你今晚不是过来找顾星源的吗?”
阮软秒速想起那扇错开的包厢门,以及满脸潮红的冉盈盈,瞬间涌来的不好意思笼罩了她:“我过来找你的呀。”
她怀疑蒋池州可能发烧了,“我不是说,要把打火机还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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