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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可、可这首曲子明明很欢快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他的侧脸,他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弹奏着,似乎并没有注意曲子的节奏已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以他对音乐的敏感程度,这样低级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出现,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
天啊。
我默默捂住滚烫的脸,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
第37章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从那天起,每天早上起床后,我都会去乐器室陪他工作。最初几天,他似乎很不适应有人待在自己身边,每隔几分钟就会放下笔,回头看我一眼。我只好把呼吸频率压到最低,委屈屈地蜷缩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看书。有一次实在太困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错过了午饭时间,直到傍晚才被他摇醒。
“起来。”他拽着我的手腕,冷冷地横我一眼,“谁允许你不吃午饭的。再有下次,回自己的房间去。”
话是这样说,但之后只要一到饭点,他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摇铃叫仆人送餐。
慢慢地,他开始习惯我的存在,不会再时不时地看我两眼,我待在他身边时,他也能静下心来作曲。有时空闲下来了,他还会教我一些生僻乐器的用法。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间普通的乐器室,而是一个藏宝无数的地方。
在这里,能看到出自斯特拉迪瓦里之手的小提琴,据说斯氏迄今最伟大的小提琴制造家,这把小提琴不一定是他的得意之作,却一定是他最奢侈的作品,光是琴身就镶嵌了数颗昂贵闪耀的宝石;能看到莫扎特赠予阿洛西亚的手稿,泛黄的五线谱上,记载了这位天才深沉而热烈的爱意;还能看到数个乐评人寄来的信件,信上全是对赫斯特的溢美之词,赞他是法国的舒曼,写出来的曲子浪漫又震撼。
埃里克见我翻阅这些,面上却并无炫耀之意,和积极向我展示乐器用法的他判若两人。他靠在椅子上,翘着腿,目不斜视地看着乐谱:“他们说赫斯特是法国的舒曼,又不是埃里克是法国的舒曼。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不都是你吗?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跟赫斯特区分开来。他却闭上眼,撑着额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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