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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觉得害怕,甚至微微笑着吻了上去。
吻上去的刹那,他搂着我的手有些轻颤。这是他情绪即将失控的信号之一。
其实玩笑开到这里,就该停止了。我该把时间留给他,让他好好创作,可看着他故作冷漠的神情,我真的停不下来,一直从喉结吻到了颈窝。颈窝的前面,是系得严实的衬衫扣子,早上我亲手帮他系上去的。我小心地看他一眼,见他没有特别抵触,用牙齿和舌头顶开了他的扣子。
下一秒,他抬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他的眼神是那么吓人,嗓音却沙哑而温柔:“这几年太惯着你了。”
相较于剧院地下的那几个月,这几年他确实是很惯着我。当然,就他的性格而言,惯也惯不到哪去。有时候,他还是会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生气或兴奋的时候,更不必说了,我后颈上至今还有他前些天留下的淤青。他每次伤害到我后,都会情绪低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稍微放肆一些,对他的某些命令,理直气壮地说不。
能“不”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懒床一分钟吧。
回忆结束。一分钟后,他扣上怀表,掀开我的被子,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二、控制
我爱埃里克。
但我不爱和他一起吃饭。
我也没想到,他以后会每天和我面对面、共享一张饭桌,直到死亡。
……他这人,控制欲太强了!
开胃菜是什么,由他决定;主菜是什么,由他决定;就连蔬菜、甜品,也要经过他点头后,才能上桌。吃饭的时候,他会一直观察我的动作。一有不对,他就会走到我的身后,亲自纠正。一开始我还觉得十分甜蜜,到后来,只感到非常愤怒。可惜怒气还未冲到喉咙口,他冷冷瞟我一眼,就自动蔫吧下去了。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记得有一次吃饭,他亲手做了一碟煎鹅肝,放到我的面前,然后若无其事地在我身边坐下,垂头看报纸。我尝了尝,味道不算难吃,但绝对说不上好吃,总之吃了一口,我就很想逃。他扫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坐下,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他居然还敢提以前。
……好吧,他确实敢。
他抖了抖报纸,覆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好吃么。”
求生欲使我说假话:“好吃。”
“我要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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