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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腔第一个“着”出来的时候,周自恒心跳慢了一拍,面上倒掩饰得不错,没什么反应;唱到“得来失聚了散”他眉心一跳,心道这是什么神仙人写得词,一句直直戳进了他心底;等听到“小寒大寒与心寒都来暖一暖”,周自恒浑身上下噼里啪啦一通电流,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随着一个“暖”字软了,脑袋嗡嗡得像炸开了烟花一样晕乎乎的,仿佛要被融化在那个人的声音里。
他眼前看不清楚人,只凭着感觉锁定了项祖曼的脸,项祖曼却好巧不巧地、有意无意地抬起眼,半是含羞带怯半是撩拨地对他笑了一笑。
时间凝固成了万古不化的冰川。周自恒心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电光火石之间直觉接下来会被曼神吃干抹净不留渣,种上似海情深的蛊。
“人生在世不称意呀~失眠或失恋……”
周自恒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项祖曼好像站在千万里之外,站在几百年前那画鹢青龙台上,披着一身染尽繁华的戏服。她明明一动也未动,却好似举手投足间斗转星移,诉尽了恩怨情仇、世间百味。
项祖曼唱完半天,见他仍然目光呆滞,不由得笑,“回神了,”她身段极好,身形纤瘦,看在周自恒眼里步步生莲,生生驱尽了他最后一点理智。
“怎么呢,”项祖曼被他弄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你要跟来的么。”
“把持不住呢,”周自恒偏过脸不看她,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来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你要撩我。”
“我撩你还要打报告么,”项祖曼惊奇,不屑地啧了声,“真是,还想被谁撩啊,震惊成这样子。”
“谁知道呢,”周自恒也啧啧道,“我要是不跟来,不知道要给哪个师弟唱歌呢。”
“哟,吃醋啦?”项祖曼笑得开怀,拍拍他的肩,“放心,不给别人听。”
周自恒哼了声。
项祖曼凑在他耳畔,“下次办事儿的时候,项莺莺给周生唱《牡丹亭》。”她刻意把“办事儿”这几个字念的又软又轻,说话的人含含糊糊地不说清楚,听话的人耳畔却炸了惊雷。
轰。
“你别说话了,”足有四五分钟,冷静下来的周自恒才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在,这,么,个,地,方,”他顿了顿,“办事儿。”
项祖曼笑着退开,靠着另一边的沙发,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困在这间屋子里等隔壁行动的结果。输了,那便毋庸置疑死路一条,哪怕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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