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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自恒后来说,我看出来你很努力想要戒掉我了,像G市锁起来的那道铁门里每天歇斯底里嚎叫着哀求一点毒品的瘾君子一样努力。其实我也很努力地不想烦你,你看不出来吧?但第一百万次和第一千万次的结果是一样的,三个小时不给你发信息,我以为我已经成功戒断了。

  项祖曼笑了笑,啊哈,是这样的吗?你高中三年都没联系我诶,很显然这件事轻而易举——我也没有联系你,其实这很容易。她故作高深,你别心理暗示自己好吧,知道瘾君子为什么会复吸吗?因为是心瘾,当然那种东西把人的快乐阈值调得也比较高,他感受不到别的快乐了。

  周自恒说我他妈现在就感受不到别的快乐了,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心里难受得像被戳了七十二个窟窿眼,你再说几句我就九九归真驾鹤西去了,还跟个抖m一样死死扒着手机对话框,我他妈衣带都宽了十厘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哦,”项祖曼说,“别疯狂暗示了,你Dior男装终于到手了?”

  周自恒迅速发送一张图片过来,“好看吗?”

  项祖曼笑了又笑,“你个骚包,”她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找谁化的妆?”

  周自恒哼哼两声,老实交代,“从旻哥女朋友那儿顺的。”

  “那不是我哥女朋友,”项祖曼纠正他,“就是我青梅竹马的姐姐。”

  “有区别吗?”周自恒问,“旻哥说我们不要在一起,对方说好,然后她问你要不要吃蒸饺,旻哥说你别下厨房了,哥带你下馆子。”他说,“你看,是不是女朋友很重要吗?不是也是了。”

  项祖曼正待反驳,周自恒又说,就算不是女朋友好了,旻哥又不会有别人,哪怕是炮友呢,那也是终身制,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也没影响,所以旻哥不松口有什么意义,不松口也捆绑得死死的了。

  项祖曼听笑了,“你知道我哥不会有别人?”

  “那你呢?”周自恒问,“你会有别人吗?”

  项祖曼顿了顿,“不会。”

  “So,”周自恒发了个“摊手”的表情,“就够了。”

  “说女主人设吧,”周自恒没再给她否认的余地,“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嗯,你对俄国人提枪摔熊却富有童趣的描述让我想起来一个人,”项祖曼说,“一个很有意思的老朋友。”

  “有一次我骑单车去北基里尔大街,看见有一个人在窗台上放风筝。他半个身子探出来,像牵了个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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