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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两人一起随着人潮走去。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分钟，林褚回想了这一年的跌宕起伏，她看了看身旁的那个人，仿佛最糟糕的事情因为他也变得可以忍受。

　　“十，九，八，七……”

　　他们一起倒数，一起跨过他们第一个年。

　　“三！二！一！”

　　音乐喷泉如约响起，水花四溅。

　　林褚低头许愿。

　　“岁月无忧，安乐顺遂。”

　　褚褚日记：

　　听阿南说，那一年，我被吴妈带走是因为爷爷生病住院时，妹妹有一天突然高烧，没有办法，家里的人都去了医院，只留吴妈照顾我。

　　真好，幸亏是妹妹生病了，幸亏不是妹妹被带走。

　　曾经我们在一个子宫里一起长大，我先出来看见世界，我成为姐姐，就意味着，我可以先一步为妹妹看看这世界是否危险。

　　所以啊，幸亏是我，是我忍受苦与痛。

　　那么未来，是否我可以迎来春暖花开？

　　我想会的，一定会的。

　　岁月无忧，安乐顺遂。

　　祝愿我们所有人。

　　波涛汹涌四时同

　　第二十七章

　　在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周婉珍看到“手术中”的灯灭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地等着医生出来。

　　萧延礼却没有像她一般，不过也是站了起来，看着手术室。

　　等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缓缓走出来的张医生，沉默着摘下口罩：

　　“抱歉，我们尽力了。”

　　“节哀。”

　　——

　　广场上人潮渐渐散去，每个归家的人脸上都带着新的一年的喜悦。

　　“褚褚，走吧，我送你回家。”

　　晚风渐冷，夜空像是染了墨般暗的低沉，无星无月。倒是行道路旁伫立着的路灯暖暖的散发着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