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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央此时的状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紧紧地攥住楚瑾的手,不停地重复着:“我要进宫!我要去见舅舅!我要进宫...”
楚瑾连连点头,却对她起不到一丁点的安抚作用,无奈,只好在这夜色漆黑的时候,赶紧叫人备好马车连夜进宫。
马车疾驰,沈未央很快就到了皇帝寝殿,她此时根本不理会寝殿外一群奴才的阻拦,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冲进寝殿后,她这才发现,尽管此时已是半夜了,皇帝也和她一样怎么也不能合眼。
见到沈未央冲进来,皇帝似乎并不意外,他从座上起身,有些抱歉道:“未央,原本我打算过一阵再去找你的,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舅舅一早便知道么?”沈未央只是苦笑。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走,未央,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刻钟后,两人坐在了金銮殿的屋顶上,中间摆着一坛子性味极烈的烧酒。
皇帝一把将酒封撕开,直接扬着脖子,举着酒坛子,汩汩地喝了起来。
畅饮一阵后,他嘶了一声,又将酒坛子递给了沈未央:“喝!”
沈未央从前喝的酒都是小饮浅酌,精细酿造出来的佳酿,像这般性味极烈的烧酒,她从未喝过,像这般直接抱着酒坛子大口灌酒的粗鲁喝法,她更是从未做过。
但此时她脑子里已完全不想那些,从前的那些习惯,从前的那些矜持,从前的那些挑剔...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现在她只想喉咙里的酒水烧得更烈些,好将她那些刻骨铭心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统统烧去。
“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她随意地问着皇帝。
皇帝笑了笑:“自然...因为这金銮顶上是皇城里最高的地方,想要喝烧酒的时候,再来这里看一看,才会更有一种快意之感。”
他说得轻描淡写,话中却悄悄隐去了许多更深的本意。
只有在最难过的时候才会想要喝烧酒,这里其实只是一个庸人排解愁苦的地方而已。
又喝了半坛子酒,耳边冷风呼呼地吹,两个人的青丝早已被大风刮得凌乱不堪。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如皇帝所说,这金銮顶上给人一种畅快之感,沈未央心头无法自抑的悲伤逐渐不再躁动,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舅舅,你可知道父亲与母亲自何时起不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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