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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就好,不用再来问我。还有……天冷,不必日日站在府门口等我。”
“相……”秦霜叶一声相公未喊完,他人已经消失在拐角。秦霜叶看着他匆匆的脚步,挺直脊背,静默。
侍女上前,给秦霜叶换了手炉,轻声温劝,“主子,外面冷,我们回去吧……姑爷他,早迟会知道您的好的。”
“我的好?”秦霜叶捧着新换上的手炉,呼出一口冷气,她抿唇,漾出一抹笑意,“他若是不知我的好,就不会将备礼物的事,全权交由我负责了。”
“您不生气?”
“有什么可气的?”秦霜叶转身,狐狸毛披风裹在身上,她笑,眼神却是冷的,“不论怎样,我都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
盛翰池走到水香住的院落前,驻足片刻,抬头敲门。守门的小厮走过来,为难的看一眼墙头,他立时了然,抬头看屋檐。
水香坐在墙头,双手撑在身侧,出神地看远方。冷风呼呼,她好似未觉,兀自看的认真。在乡里两个多月,她晒黑了许多,黝黑的脸,衬在桃色锦缎衣衫上,不伦不类得可笑。
“水香。”盛翰池扫视一圈,走到角落处的梯子前,掀袍便要上去。
水香回神,拦住他,“你别上来了,风大。”说着,她站起来,沿着屋檐走一段,走到梯子处,利落的爬下。
“找我有事?”
“……新年日,娘娘宴请命妇,我想带你去。”盛翰池看着她消瘦许多的面颊,声音暗哑。
“哦,”水香点头,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朝。”
盛翰池顿了下,强调,“我想你同我一起去。”
“你确定吗?”水香耸耸肩,提醒他,“带我去,你会丢脸的。就像你刚当上状元那会儿,被很多人嘲笑。”——他将将金榜题名那年,也是新年日,宫里大宴宾客。同科与他年纪相仿的,多是未成亲的才俊。他成了亲,带着她,买了新衣新头饰,进宫庆贺。
盛翰池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熟稔各式礼仪,一场宴会,让各位大人挑不出错的满意。她就不一样,她出身乡野,大字不识一个,混在一众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中,手脚都不知要如何摆放。她千小心万注意,末了,还是出了差错。
“今年天寒得厉害,庄子里送来的银丝炭,怎么都不够烧的。”
“唉,我们府里也是,前些日子,管家也和我说了这事……”
她们咬文嚼字的,水香听着云里雾里,好大功夫才弄明白,她们说的是缺碳的事儿。她略显害羞,热情的开口,“你们家里碳不够用了吗?我存了很多牛粪干,可以分你们一些。牛粪干烧起来,不比柴火差的……”
她笑呵呵的传授经验,再抬眼,发现在座的妇人,都拎了袖口,捂住脸,嫌弃之意难以遮掩。她立时慌了神,却不知哪里说错了。
一顿饭吃得心慌意乱。
宫宴过后几日,一天,盛翰池归家,脸色差得惊人。她上前询问,他却皱眉,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了一圈,从她简陋的木簪,到她洗得发白的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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