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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玦还没回过神,他怔怔地啊了一声,接着又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我也爱吃。”谢舟喻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说罢转身进了屋。
“行了,这东西爷替你收着,小孩子晚上少吃甜食。”屈延钦训了他两句,笑眯眯将桂花糕放进了兜里。
“去弄点酒来。”
何玦眼睁睁看着桂花糕被抢走,小声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备酒。
这头屈延钦进了屋里,正瞧见那人拿出纸笔来,扬声喊道:“您谢三公子能赏脸好好喝个酒吗?”
谢舟喻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着烛光提笔,刚劲有力的字跃然于纸上。他边写边说:“酒呢?”
“何玦去拿了。”屈延钦往雕花木椅上一坐,翘着个二郎腿,哼哼唧唧道:“不是我说你,谢三,成日里不是练剑就是读书写字,哪个姑娘家愿意跟你?”
“与你无关,小师弟。”谢舟喻头都没抬。
谢舟喻拜在若远大师门下的第二年,屈延钦也来了浔安峰。他天资聪颖,但贪玩不定,若远大师教了他五年,也没教出个什么样子来。于是大手一挥,撵了他下山。
若真算起来,两人还是师兄弟。
屈延钦横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方才收缴的桂花糕,往嘴里塞了一块。眼珠子转了转,直接朝着谢舟喻扔过来一块,高声戏谑:“狗改不了吃屎。”
等等,屎?屈延钦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谢舟喻却是眼眸一缩,抬手稳稳接住,接着抬头意味不明道:“屈将军与屈夫人皆是稳重之人,不知为何你生得了这般性子?”
屈延钦腮帮子正鼓着,闻言含糊不清地说:“放屁。”他使劲咽了咽糕点,又赶快喝了口茶,擦了擦嘴角道:“我爹那能叫稳重吗?他那叫冷血。真是的,就那街头老黄还知道给孩子叼块屎回去呢。”
老黄,那不是狗么?
谢舟喻眉心跳了跳,不想与他争辩。
“不过我娘你倒是没说错。”他笑了笑,眉眼间再不是往日里灼人的意气风发、桀骜不驯,而是不轻易显露于外人的温软无害。
谢舟喻放下桂花糕,道:“说起来,屈小姐身上倒是有几分屈夫人的影子。”
屈延钦冷笑一声,是,挥鞭子那模样确实挺像。
“酒来了。”
何玦一推门,进来就瞧见那位屈家小公子满脸都写着爷很伤感愤怒,他身子一僵,稳了稳心神,随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堪堪放好,正想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去,谢舟喻瞧了他一眼,道:“不是要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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