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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北丢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倒像是将要参加酒会的打扮。
“您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边的?”北丢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北小姐不打算请我进去坐一会儿?”陆清让笑了笑,“我年纪大了,站太久身子骨可受不了。”
北丢向来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连山落也不曾单独进过自己的住所,但现在面对陆清让,竟没有一丝尴尬,甚至从心里笃定陆清让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笃定从何而来,也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武断,但最终还是请陆清让进了屋。
泡了一杯枸杞茶,没有加茶叶,她知道陆清让这种人想必什么吃的喝的都见识过,平常的茶水或许不对他的胃口。在她倒茶的间隙,陆清让在屋内踱来踱去,问:“在这里住多久了?”
北丢想了想:“快半年了。”
陆清让突然问:“我这次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和你很有眼缘,平日里家里两个混账四处惹麻烦,有些心里话也没什么晚辈可以倾诉,便想找你聊会儿。不介意吧?”
“上次多亏了陆先生帮忙,我还没登门道谢,怎么会介意呢?”北丢说的是实话,上次若不是陆清让帮忙,H酒店的事必然不会这么轻易解决。但她也着实奇怪,堂堂陆氏集团董事长,又有什么话是想跟自己倾诉的?
茶水渐
凉,陆清让喝了一口水,陷入了沉思。
他说他想给北丢讲一个小故事,他说看到你就想起一个人,而他跟那个人的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前,他被迫下乡当知青。恰逢知青潮末期,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他也如此。
上海有他的母亲,那位朴实的老保姆,亦有他的恋人,一切都太不如人意了。但多年的贫苦生活教会他的一个道理便是无论何时人都应该向前看,不能被现实困住,不能被情绪牵动。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真爱。
之所以说是真正意义上,是因为之前那段感情或多或少有一些半推半就的因素,那位恋人是个千金大小姐,也是自己母亲雇主的女儿,当她有一天突然向自己表达爱意的时候,他甚至不敢拒绝,他担心自己一旦拒绝,母亲就会失业。温饱对于贫穷的人而言远远高于一切,高于情感,高于人性,他恋爱了,但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活在爱里。
而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少女。少女叫沈清,他们初遇时,自己正和一群知青在河里捞鱼,他们几个小伙子在泥巴里滚来滚去,泥浆溅了他们一身。就在那个时候,荷塘之中,田田的莲叶间突然缓缓驶出一条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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