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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摇着蒲扇,微微眯着眼睛,听到动静睁开眼,问山落:“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
山落愣了一下,方才开口:“爹爹,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想回来休息一下行吗?”
爹爹蹙眉片刻,摇了几下蒲扇,又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他方才开口:“我床边的柜子里有药,你去吃点,今天就罢了,明日再不好好干便用鞭子抽你。”
他声音冷硬,听不出到底是在关心还是在恐吓。
北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急匆匆地走进屋子,轻声问:“山落你怎么了,听爹爹说你胃不舒服?”
山落看到北丢的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他也不知道这种委屈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这突然爆发的情绪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一刻,他浑身绷紧的那根弦断了,他的一切伪装和坚强都尽数散落在地,他号啕大哭了起来。这大概是少数几次,北丢看到山落哭。他一面哭一面呜咽,嘴里含糊地说着话。北丢听不清,也听不懂,只好默默地靠着山落,一面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一面安慰:“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山落躺在北丢的腿上,轻声问。
“我从来没想过,我想就算我有父母,他们大概也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吧,就算认得出
也未必想认我,一个乞丐女儿……他们也是怕羞的人吧。”北丢有些沮丧。
“小丢。”
“我在。”
“我多想能给你一个家。”山落声音很轻,而后竟因为哭得太累安静地睡着了。北丢靠在墙壁上,听着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声,暗自回味山落的话。
那天在莲花坞,陈予森也说过类似的话。
正值清远一年一度的水灯节,远近的商贾云集,戏台子也搭了好几个,整条莲花江周遭都挤满了人。北丢是趁着热闹来乞讨的,她的市口不错,刚巧位于上桥的拐角口,烟花炫目,莲花江上漂着一盏盏水灯,连成一条细长的直线,直到天际,水天一色,分外好看。桥上情侣们放着孔明灯,灯盏缓缓升起。江上水灯与空中的天灯交相辉映,北丢坐在拐角,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有一刻想着如果以后一直住在清远,也挺好的。
她一时走了神,碗中有几张几十块的纸钞,被风一吹便飘到了桥上。北丢立刻起身去捡,却未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钱尽数滚落在地。几十个硬币分散在各个角落,她还未来得及起身捡,便看到一只脚踩住了她面前不远处的纸币。那人脚下轻碾,随后弯腰捡起,北丢刚准备道谢伸手接过,便看到男生若无其事地将纸币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您好,那是我掉的钱……”北丢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你掉的钱,这钱是你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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