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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她的目光仍旧无神地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他打开门，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哪怕是到了最后，他仍旧头也不回，连余光也不肯施舍一个给她。

姜楚楚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她浑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雨丝伴着风逃逸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生疼，顿时清醒了几分。

“噔噔噔噔”。

是鞋跟踩在光洁地面上的声音，如同催促死亡的鼓点。

她趴着，奄奄一息，苟延残喘。那一片白雾中隐隐现出了一双黑色的细带高跟凉鞋。

“姜楚楚？”

逆着光，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就连她的声音也是恍恍惚惚的，听不分明。

她的意识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在这个寻常的夜里，有一缕灵魂越来越清澈，几近透明，最后化作泡沫登时破裂，再也不可寻觅。

空气静谧了一瞬，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谁也没有来过，谁也没有……离开过。

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美艳女子正站在姜楚楚消失的位置上。

“用后世的福祉换这样一个答案吗……”女人的眼神里带了怜悯之意。

幽幽一叹，化作清风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句“执念害人”。

“见到目标人物了吧。”有一稚嫩童声隐于暗处。

“那个男人啊……”红唇微微勾出一道魅惑众生的弧度，女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寒意。“看起来就很逊。”

而后，姜瑶的睫毛微垂，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之中。

……

姜瑶一大早就开了车去傅氏上班。顶着别人的壳，表面功夫她总得做做。

前台圆脸的小姑娘跟她打了招呼，姜瑶笑着朝她点点头，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上了电梯。

进了办公室，所有人都在埋头工作。有人抬头时恰好与姜瑶对视，便用口型跟她打了招呼。姜瑶微微颔首，维持着有距离感又不失亲和力的姿态，渐渐消失了大众的视线中。

一进办公室，她将包扔在桌上，寻了椅子靠着，没有骨头似得，全然不复刚刚在外面矜贵的模样。

姜瑶缩在办公室里玩了一整天的手机，一到下班时间，一秒也不多待地离开了办公室去搭电梯。

只是她刚下电梯，余光却瞄见旁边慢慢关上的总裁专用电梯里站着的似乎是个女人？

碎花长裙的裙角。

公司里唯一能坐这个电梯的除了傅无期和他的秘书，也只有姜楚楚了。

不过据她所知，傅无期的秘书可是个男的。

姜瑶冷笑了一声，去车库取了车。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停在了附近一个闹市的路口。

夏天天黑得迟，将近六点了，还亮堂堂的。姜瑶被街边小吃的香味勾得有些馋，买了一碗关东煮边走边吃。

她咬了一口牛丸，汁溅在舌头上，烫得她直呵气。她穿着职业装，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和这狭窄的街道格格不入。姜瑶却全然不在意，仍旧乐在其中。

这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居民楼，姜瑶喝了一口汤，把竹签塞回了杯子里，一起扔进了旁边开着盖的绿色垃圾桶里。再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路却被一堆人堵住了，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