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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用心去感受一个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譬如曾经的她在初成亲的三个月里就深深恐惧着这个男人。

  “累不累?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略有些粗糙的衣料拂过宁笙箫的脸,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白苏苏竟会如此体贴温婉。

  宁笙箫顿了顿,摇摇头,声音略显得有些沙哑,“还有几步路,就快到了。”

  白苏苏顺眼望过去,孤零零的山脚下一座小木屋立在那里,一盏小小的风灯悬挂飘摇,为黑暗里的两人指引着家的方向。

  这是宁笙箫寻常打完猎落脚的地方。

  自打他们成婚第二天宁笙箫就长住在这里,只是三天两头送些猎物回家,还有便是她身子不好时才在家照顾她几日。

  也不为别的,就为宁笙箫心里清楚她并不愿意跟他。

  因着白家大小姐另有高枝要攀,碍于脸面又不能强退了爷爷那辈定的这份娃娃亲,只好把白苏苏这个“妹妹”推了出来挡灾,嫁过来之前怕她跑了又给她灌了大量的安神药。

  安神药里头多有朱砂,朱砂性微寒,有毒,镇静安神,不宜大量服用。

  可白家当时只想安耽送新娘上门也免得宁家再闹,所以搁了能药倒一匹马的量,也不顾她后头是死是活,这才让她会从一个什么粗活重活都能干的洗马奴废成如今这病病歪歪的样子。

  夜间的山风侵体,那种冷冻到骨头里,白苏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宁笙箫察觉到了,快走几步推门进屋。

  屋子里只有一张狭窄的小床,用木板搭成的,上头铺着被褥,简单却很干净。

  白苏苏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宁笙箫。

  这样一个看似粗糙的男人却小心翼翼得褪去她的鞋袜,白苏苏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圆圆的脚趾绞紧,脚背也因紧张跟着绷直。

  宁笙箫的手顿了顿,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宽大粗糙的时候就那样停在半空中,苦笑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若是不愿意那就自己擦点药酒。”

  说完,他将手搭在膝盖上,正准备起身。

  白苏苏知道宁笙箫是误会了,上一世他们耽误了整整十三年,直到最后一刻她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这个男人,却终究还是来不及。

  这一世不能再重蹈覆辙了,白苏苏这样想着怯怯的将脚伸到了宁笙箫的手掌上,糯糯道,“我只是怕疼,你轻点儿。”

  宁笙箫蓦地抬头,对上白苏苏那双含着水汽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迷蒙了远山雾霭般的氤氲叫他喉结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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