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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接近凌晨四点，牧暮在墨羡走后，压抑的情绪全部涌上来，那种突来的沉闷和压抑席卷而来，她有些控制不自己，直接把沙发上的衣服纸袋摔在地上，仍觉得碍眼，立刻出门扔到楼下垃圾桶。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眼角随时滑落的泪水，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多久了？有多久没这么失控？前半段因为自己母亲，现在好不容易靠他全放下了，现在却因为他……牧暮惨白的脸上，渐渐扬起一个璀璨无比的微笑，难道她注定就是要被自己爱的人伤害吗？很好，她又一次体会到了。

　　天微微发亮，御景庭路灯一瞬间全部熄灭。

　　墨羡特意起早了半小时，还是不太放心暮暮，她昨晚的状态让他感到陌生，但她不愿说出原因，他也着实推测不出起因。

　　当墨羡提着墨妈准备的早餐来到牧暮楼下时，刚解锁进入8栋门口时，他顿了一下，慢慢转身出了门口，看见不远处垃圾桶旁边的袋子，他以为他是眼花看错了，他一步步走进，仍然无法相信，直到他伸出手把袋子拎起来，淡蓝色礼盒瞬间从破烂的纸袋滚出摔在他脚边，以及滑落出那件紫色薄纱裙。

　　墨羡眼眸暗沉了几分，神色也不复以往轻松。

　　牧暮几乎是一夜无眠，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头上亮了一整夜的暖灯，哭也哭过了，摔也摔过了，痛也痛苦过了，各种极端情绪化后，牧暮脑子一片空白，一切事情都得继续。如果，这件事在他们刚交往的时候，她最多难过几天就没事了；可偏偏是她已经完全离不开墨羡的时候，要怎么办？

　　这时门铃声响起，牧暮走神了好一会才听到，开门那一刻，看见他，她下意识转身走开。

　　墨羡见牧暮还是昨晚的蓝色裙子，再看她血色全无的脸色，已经有些充血的眼眸，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现在她整个人表现出来对他的抗拒。

　　墨羡没急着问话，反倒是轻轻关上门，把手里的早餐放在圆桌上，看着牧暮已经进了卧室，他转身走过去，见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墨羡坐在她身边，倾下身子靠近她，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牧暮没有应他，墨羡伸出细长的手指想抚摸她的侧脸，刚触碰她的肌肤，牧暮立刻伸手拽住他右手，下一秒，他虎口传来猛烈的痛感，但他没有抽手，让她发泄。力度刚一开始的猛烈慢慢减弱，直到他手心传来两滴热泪，

　　“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不会死缠着你，而且是我先不要你的。”

　　被咬的右手微微用力，迫使牧暮头转过来，他才看见她眼里的脆弱易碎，牧暮不愿意告诉他的事，一定是不好的事，眼下最重要是安抚她的情绪。他俯身吻在她精致的眉骨，再一落，吻在她迷人的眼眸，再一落，温热的吻落在她冰冷的嘴唇上，然而这不是浅浅一吻，而是不断深入，温柔又强势席卷她每一处，直到牧暮缺氧推开他时，两人才分开，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在乎她，这些柔情，这些亲昵，只属于她一个人。

　　“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如果我哪没有做好，那么你说出来，我改。不要去折磨你自己。”

　　墨羡低沉却真挚的这段话，直接击垮牧暮刚刚建起的一点防线。刚才她思索的问题，眼下的答案很清晰，没有如果，没有意外，墨羡只能是自己的，她真的已经离不开了。

　　牧暮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认真，

　　“之后你要是伤我心了，即使我还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