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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吟“就是”不出来了,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我林微吟辛辛苦苦活到今天,最多就是大学没好好学习,上班混日子,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闻人以谨倒是被吵醒了,半撑起来,低头看她时面无表情,视线还是散的,显然也处于睡醒懵逼的状态。
林微吟看了他一眼,更酸了。
一般人早起状态肯定不会太好,至少眼皮有点肿,脸上出点油什么的,这兄弟脸上干干净净,睫毛黑压压地垂下来,眼瞳涣散反而有种颓靡的美感。
美是一回事,硌腿是另一回事,闻人以谨这么撑起来,硌着的感觉更明显,林微吟真要哭了:“兄弟,打个商量,你要不切了吧?完事我保证,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
闻人以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她往边上一推。
这一下推得好,林微吟毫无防备,直接被推到床边上,幸好床够大才没掉下去。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你是不是人……”
她刚找到平衡爬起来,发现床上闻人以谨蜷缩起来,手搭在膝上。他腿长,没法把自己缩成一团,看着就更惨。
林微吟忽然想到昨晚狂风暴雨,劈开夜幕的闪电接连不断,白光下他也是这么蜷缩在沙发边上。
这个人平常那么招摇,长了张优雅的脸,举止却像个妖艳贱货;但他缩起来的时候那么可怜,好像是无力抵挡风雨的孩子。
林微吟圣母心上头,直接选择性失忆,摸过去扯了被子给闻人以谨盖上,还十分贴心地掖掖被角:“……要睡就睡会儿。我……我给你做个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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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起来的样子惨归惨,林微吟换衣服的时候没忘了闻人以谨早上干的事儿。她生平第一次和人贴得这么近,几乎是肢体纠缠,肌肤上好像还残存着呼吸、发丝摩挲过的感觉,她自己用手摸过去都能摸出一串鸡皮疙瘩。
尴尬的是脖子上真有个牙印,尖尖的犬齿印格外明显,边上还有点泛红。位置还咬得很微妙,她穿来的衣服是立领,扯扯领子勉强能遮住,但她一动就又会露出一点,半遮不遮的,看着更像是要被和谐。
还有最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林微吟没把闻人以谨当姐妹看过,但他的定位也很微妙,介于姐妹和骚东西之间,但早上那个感觉,仿佛给他盖了个鲜红的章。
这是个男人,生理机能正常的成年男人。
然而林微吟像个睿智一样毫无防备,甚至因为暴雨就在他家里过了一夜,还莫名其妙地在他床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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