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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了许久,又被那高潮时的雌穴拼命吸咬着,这阳具早已是蓄势待发,胯下挺动得愈发迅猛了起来。

他觉得屁股被撞得发疼又发烫,含着男根的后穴更是次次被顶中阳心,愉快地迎接着男人的性器,暂且又将那些痛楚抛之脑后。

显然,男人也近乎高潮,后穴的撞击又凶又猛,捏着他的腰的力度也似乎要捏出一道青痕。

他望着对方,虽是交杂着内心的烦躁与身体的欢愉,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殷墨白生得是极好的,尤其是那高傲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之后,更是风情尽显。

他看得出了神,直至后穴的阳具抽出,雌穴被灌入一股热流,才知这漫长的性事终于偃旗息鼓。

而此刻,他终于清楚地听见男人再次问他:“皇兄,为朕生个皇子可好?”

他回了神,瞪大了眼,抖着唇道:“你——你休想。”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梅园

永昭二年冬,大寒。

大雪纷纷,连降数日。花枯叶落,风凄霜寒;飞檐落雪,池畔冰封。惟寒梅独立,伴月影,婆娑袅娜,暗香袭人。

已过一月有余。掰着日子算,这年也快过去了。宫里那片梅林,如今也应开得正艳。只可惜——他大概是没这福分伴雪赏梅。想当年,苓妃最爱梅花,又正值圣宠,先皇竟在宫内辟了百亩地,以这梅园博美人一笑。然圣意难测,这梅花虽是花开花落又一年,但自从宫中忽生变故,苓妃便失了圣宠,被打入冷宫,最终竟香消玉焚。至此,这梅园虽未成禁地,可宫里人皆心照不宣,鲜少踏足。

于殷承凛而言,没了茵兰的日子还是有些难捱的。并非是他对茵兰产生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只不过是因为——在习惯了有人陪伴、有人解闷的日子之后,重回独自一人的禁脔生活,此间的孤寂烦闷更是漫溢心头。

虽是如此,但值得庆幸的是,在他的旁敲侧击之下得知,殷墨白或许是真的大发慈悲,放了茵兰一马,不至于痛下杀手。虽说把她赶到冷宫去,伺候那些经年累月处在冷宫中的妃嫔们,也是怪折磨人的。

念及此处,殷承凛不禁长叹一口气——如今他已自顾不暇,又有什么闲心再关心别人呢?

夜深,已是三更。华灯初歇,碧瓦朱檐亦失了色,夜风飒飒,恍惚间觉得,即便浮华一世,最终也会同这深夜的宫殿般,泯然于黑暗之中。

茵兰披着件斗篷,正准备回殿里去。虽说她重伤未愈,又被殷墨白打发到冷宫那儿,本以为自己兴许捱不过这个冬天。没料到之前曾照顾过她的姑姑惦念着她,又偷偷给她捎了些药来,再加之她也并非那病弱体质,虽不能恢复如初,但也好了个大半。更令她欣喜的是,在冷宫这,看管反倒不那么严了,平日里若得空,也能在周边溜达溜达。

她紧了紧斗篷,捂着嘴呼着热气,却隐隐约约觉得暗香浮动,连这寒气都去了几分。她向来胆大,又是在宫里的偏僻地方,也不顾宵禁,竟寻着这香气往深处探去。

愈到浓郁之处,她愈觉心喜,虽说她目盲,但她心中揣测着——这梅园定是美不胜收。兴许同殷承凛那风骚客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她只觉这雪夜寻梅之事颇为风雅,还未叹惋,又传来幽幽箫声,其音色浑厚饱满,曲调黯然悲怆,竟是她在宫内闻所未闻的曲子。但仔细一听,又觉得莫名熟稔。

可是……箫声?

茵兰瞬时警惕了起来,又往四处转了转,侧耳听着那箫声,小心翼翼地往那发声处靠近。

吹箫之人似乎浑然忘我,亦不知身旁已逐渐来了一人。直到一曲已毕,才用袖子拭了拭手中那洞箫,也不望向茵兰,自顾自道:“来者何人?”

茵兰一闻这声音,不禁呆愣住,问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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