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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凛闻言,轻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再强人所难。”

话罢,他正欲举杯,暗室门忽而被打开,门口处传来一低沉男声:“皇兄,不如让朕陪你如何?”

殷承凛一听,便知是那位“不速之客”。便也懒得抬眼看来人,自顾自道:“怕是没你的份。”

殷墨白闻言,径自坐在殷承凛对面,端起对方的酒杯抿了一口,问道:“怎么?皇兄你这酒——还不是我捎来的?”言罢,凤眸稍掩,睨了一眼旁边的茵兰。

见状,殷承凛仍持笑意,出言道:“茵兰,你先退下吧。”

一见茵兰离开,这男人好似放松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不到半晌,许是觉着酒意上涌,眼梢微微泛红,连身子都变得火热热的,呼吸间尽是醉意熏然。

殷承凛原是默不作声,偶然间抬眼瞄了一眼这人,却只见对方拆了顶上的华贵的发冠,一头青丝尽数散落。他倏然觉得眼前这男人勾人得很,眼波流转间缱绻旖旎,满园春色关不住,倒令他这醉鬼心里那枝杏儿颤颤巍巍地探了出来。

他手一颤,手中的酒杯随之倾斜,酒液顺着嘴角在肌肤上留下一道水痕,径直滑落到脖颈下边去了。

男人眼神一暗,凑到他身边低声道:“皇兄,朕这酒……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殷承凛心觉不妙,正欲抬手将这人推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很冰很凉,苍白而骨感的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十指,有如被毒蛇盯上,如芒在背,通体寒凉。

“那你想怎么样?”

殷墨白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笑,一双眼直盯着他,眼角也弯了起来,好似天边的月,却只觉笑意不达眼底。他心道这秋日的夜凉得很,没料一个晃神,男人竟将他的衣带解了。

“自是不能暴殄天物,”殷墨白低垂着头俯在他的颈侧,发梢扫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容朕好好品味一番。”

殷承凛还未体会男人这话中之意,男人的唇便贴在他的脖颈上,将残留着的酒液尽数拭去,复又细细吮吻着,在那之上添了新的水痕。他只觉有些难耐,却又被男人紧紧搂抱着无法挣脱,只得被迫扬起头,将最为脆弱的颈部暴露在那男人眼下,喉间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或许殷墨白也有些醉了,神志晕晕眩眩,耳边这人细碎而低沉的呜咽声令他难以自持,不禁饧了眼,心潮涌动,张口轻咬在对方的喉结上。

殷承凛身子一僵,复而捏着男人的手臂挤出两个字:“松口。”

可男人低低一笑,震得他喉部乃至周身皆酥酥麻麻,唇舌所到之处有如虫蚁咬噬,又好似毒蛇蜿蜒爬过,麻痒而粘腻。

“皇兄,这——真是好酒,”殷墨白松了口,低声道,“朕有些舍不得放下呢。”

殷承凛冷声道:“身为大殷朝的皇帝,这美酒佳酿,难道不是应有尽有?”

“皇兄何出此言?”殷墨白眼角微湿,面颊微赤,轻声道,“真是太煞风景了些。”

“我同你——还须谈论这风花雪月?”殷承凛只是冷笑,“天大的笑话。”

可殷墨白却将他箍得愈发紧了,埋在他的颈窝内,闷声道:“今日怎么说也是朕的生辰……”

殷承凛觉着今夜这男人反常得很,平日里伪装的冷面之下,竟还有这般粘人的一面。只有那箍着他的力道依旧大得逆天,若是放在从前,他还能同这人较量一番,而如今他功力尽失,再想挣脱便是难如登天。

许是殷墨白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接而道:“皇兄可是有为朕备了什么礼?”

殷承凛嗤笑道:“陛下觉得——我能为您备什么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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