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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请辞过了,皇上也应允了为夫今日……”话说到一半,严子墨顿了顿, 似是回过味来, 唇角含笑,打趣道, “这口陈年老醋,娘子还吃味呢?”
被看穿了那点小心思的唐诗也不再扭捏,扭过了头不看严子墨,轻哼了声以示不满。严子墨就装吧,都说初恋是特别的,眼看这小白月光嫁与他人,严子墨这心里就一点波动都没有?
她可是不信。
怕自家娘子这活络的小脑筋又动歪了,严子墨伸出大掌,握着女子纤细的肩膀,板正了唐诗,眼对眼地瞧着唐诗,一字一句正声道:“娘子勿要多疑。”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别人。”严子墨糊的低声又道,“我只是……”
大红轿子的穗穗随着轿夫的步子节奏垂落摆动着,严子墨紧紧盯着,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面色一冷,似是陷入沉思。
唐诗追问道:“只是什么?”
“娘子别多心,为夫只是在想,朝中青年才俊如此之多,这静怡公主为何会同意与南边和亲。”
严子墨停了片刻,声音里已经有了沉重:“要知道,历年以来去和亲的公主……都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幸存三五载的有,嫁了不过几日自裁殉国的也有,但是其中大多数,都是不得善终。”和亲的女子,有哪个会得到别国国君的另眼青睐呢。
而且,最让他想不通的便是这圣上,他竟忍心送自己最爱的女儿去和亲,那日宴席上,老皇上的面儿上也是全无悲伤。
唐诗静默,她想,她大概是知晓这其中缘由的。
“大概是……她还信他吧。”
一次次的相信,一次次的失望而归,即使她也知道,至始至终骗她的那个人都是她最信赖的父亲。
凉风吹过,带过了谁的叹息,谁的悲悯。软轿里,女子手里的喜庆的红绢晕了一片,这滴泪,又是为谁为流。
***
天和二十九年夏末,静怡公主嫁到南边楚易国还不足一整月,老皇帝病逝,长眠于明贤宫,去世时,几位皇子都不在身旁,只有贴身侍卫,太监太医几人。
第一道圣旨传到将军府时严子墨携唐诗二人正在树下捉一只误跑进来的猫儿,严子墨还未来得及接旨便被宫里的人请上了车,走时他摇了摇头,只留了个眼神给唐诗,好叫她安心。
“娘子勿急,晚膳前,为夫必归。”
只来得及留下这一句,那人今早还是由她亲手系好的衣袍便一闪而过,消失在飞驰而过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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