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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刚蒙蒙亮,一人占了一大床被子,仍在梦里醉生梦死的唐诗便被严子墨从床上挖了起来,一脸的不情不愿和迷迷糊糊。
唐诗不满地嘟囔了几声严子墨这个讨人嫌的坏蛋,白嫩娇小的脚还不安分地踹在了那人结实的胯骨上,那人一身的铁骨,反而是疼得她歪牙咧嘴,睡意去了大片,迷迷糊糊地便被严子墨哄着骗着地换上了衣裙。
待唐诗在车上小憩了一觉才转醒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她早上的衣服竟然是严子墨亲自换的!唐诗臊着脸,嗔怪地瞪了严子墨一眼,难怪那扣子都被他系得别别扭扭的。
唐诗看那扣子,怎么看都不顺眼,就像是严子墨那死人脑袋,羞得她恨不得将之狠狠揪下来扔到马车外!
严子墨心知肚明地调笑着道:“娘子这又是跟谁置气呢?”
严子墨时时刻刻恨不得胶在唐诗身上,又怎会没注意到唐诗自醒来后便一直忿忿的表情?想起早上女子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又乖又软的,怎么哄都是气鼓鼓的一团,严子墨心里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莫名地狠狠击中,满心满眼都是小姑娘的半梦半醒的娇憨模样。
唐诗面儿上一红,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和盘托出,严子墨这厮不要脸她还要!
这时马车外钟声鸣鸣,突然喧闹了许多,一呼一吸间一股熟悉的香味窜入鼻中,叫唐诗好一阵迷惑。
“相公,我们这是在……”唐诗心下已有几分清明,却还是拿不准地盯着严子墨这样问。
“慈安寺,”严子墨好整以暇地看了窗外一眼,眉头舒展,“这算是京城边界香火最旺的寺庙了。”
唐诗汗毛倒立,顿时有些坐立难安,严子墨这人怕是记吃不记打吧!现下朝堂局势不明,几番势力自是将严子墨视为眼中钉,这般紧要关头严子墨就是作死也要考虑下她好吗,这还敢就带这么点人手出城?
疯了疯了,她真是昏了头才把自己的终身交给了个疯男人!她还纳闷严子墨这死人脑袋今儿是开了窍才会躲开了恶婆婆带她出来“约会”,现下来看这是个情况还不明朗呢!
严子墨只睨了唐诗一眼便知自家娘子心中所想,他微微动身,握了女子白皙柔软的柔荑在手中,安抚性地轻拍了下。
“上次打草惊蛇,大皇子和伽楼国那边会有所顾忌,”严子墨眼神突地一冷,“而且,我还怕他们不来!”
他严子墨,从来不会栽在一个坑里两次,这次出行,他就是要大张旗鼓,让所有的“有心人”都清楚。而且,如果大皇子和伽楼国的人真敢再次下手,他这临时结的网便可以收了,到时候,不怕老皇上面前大皇子不痛苦悔改。
人证物证俱在,大皇子就是长了八张嘴,再巧言善辩,这个他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也是钻定了。
勾结贼人,暗杀当朝功臣,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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