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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进食会掉得衣襟全是,路也走不利索,身旁须得人照顾服侍之时,还不知道要多讨人嫌。”

  “娘子这般好的人儿,可愿大发善心,收留为夫,成全了为夫吗?”

  严子墨又道了一遍:“为夫只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白首也不离。”

  唐诗就是在感情一事上再是愚钝,也能察觉出严子墨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有多用了心思,一时间她竟不敢信这么一大堆的话前是出自严子墨的口,还是以这么贬低自己的方式。

  他明明,是那么骄傲一人啊,又哪里会这般妄自菲薄。

  他一切的苦心,也都是为了她。

  似拨云见日,这前面的路该怎么走她都想好了,她知道,她不会是一个人。

  “你才知道我的好?”唐诗抹了眼角的泪转涕为笑,面儿上的愁苦忧思一扫而光。

  “嗯。一直以来都是为夫愚钝,为夫的错。过往种种,为夫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子心软,不要再同为夫计较了。”

  严子墨说罢还顽皮地拱手作了个揖,看得唐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穿进书里时,她又怎能想到一心只求保命苟活的她竟会无意中在一个人的心里种下自己的影子,此后牵绊,犹如种种。

  至于能让将原主一箭穿心的严子墨现出这样的笑,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有些事,本就是玄之又玄,谁又能说得清呢。

  “娘子再如此,为夫真是要愧疚死。”严子墨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唐诗问道:“为何愧疚?”

  “自从和我在一起以后,娘子哭了多少次,受了有多少委屈,为夫都快数不过来了,”严子墨心疼地擦去唐诗眼眶下越落越凶的泪,“娘子这样,为夫当真觉得自己无能。”

  唐诗纤细的手突地搭在了严子墨正为她擦泪的掌上,滚烫的泪滴滴落在严子墨宽大的手背上。

  “今日入宫,静怡公主唤我过去谈话,妾身才知,静怡公主竟是心悦与相公的。”唐诗不轻不重地扫了严子墨一眼。

  唐诗想了想还是如实说来,静怡公主就像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如果这根刺不是由严子墨亲手剔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心安的。

  严子墨愣怔,神色有些愕然,两条剑眉蹙起,唐诗知晓严子墨是在为难。

  严子墨没多虑太久,便道:“为夫不愿骗你,为夫早年少不更事,曾对静怡公主有过不该有的心思,但那也是从前。”

  严子墨试探地伸了手,轻轻拥了唐诗入怀,男子低沉诱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但是现在,你我之间,从来都没有别人。”

  唐诗乖巧的小脑袋服帖地靠在严子墨坚实的肩上,只瞬间那人深色的衣袍就晕染了一片,而唐诗眼里的泪还在大滴大滴地顺颊而落。

  严子墨察觉到肩上的那一片湿意,有些急迫地要抬起女子的小脑袋探个究竟,可唐诗却牢牢地扎在他怀里,不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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