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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
严子墨还一连几声地叹着可惜,好似唐诗当真是辣手摧花十恶不赦的坏人。
唐诗伸手取下了头上余下的几片花瓣,狡黠地瞧着严子墨,眨着眼娇俏地道:“妾身若不让萍儿将这些花儿打下来,这些花儿最后也免不了‘零落成泥辗作尘’的结果,白白地沾了泥土,落了地上任人践踏,无人再去欣赏它的美,不更是一种糟蹋?”
严子墨可不认同,又道:“为夫可不是怪着娘子摘了这些桃花,这院子里的桃花娘子就是摘了个光,为夫都不会眨一下眼心疼半分。只是用了竿子去打,再好的花瓣也失了其固有的美,又能有几瓣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
满院子的桃花被她摘光他也不会心疼半分?这话说得倒是霸气,不过唐诗可不吃这一套,反唇相讥。
“道理妾身都懂,但是这桃花树这般高,我与萍儿又都是女子,总不好叫妾身或是萍儿踩着梯子去摘桃花吧,不雅,不雅!”
似乎在严子墨面前,唐诗一张红润的娇唇总能蹦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还不带重样的。而唐诗也没发觉,自己在严子墨也是越发地放纵胡闹。
一派胡言,他偌大的将军府还能没个下人来做这种差事了,需要她这千金之躯自己爬梯子?
严子墨又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拿唐诗没办法的表情,遂转身冲着蜿蜒的回廊高声道:“拙荆满嘴的歪理胡说,真是让裴兄看笑话了。”
唐诗颦了两道弯弯的眉,一脸的不得其解,严子墨这是在和何人讲话,难道,是府里来了客人?
知道有外人在,唐诗收敛了那一套娇纵放肆的作风,连忙着将身上也沾着的桃花扑掉,抬了头便看到一瘦高男子正摇着折扇走走停停打这边走来。
行吧……虽说她已经好久没写话本了,但貌似她的近视还有些加重了?
虽隔了小半个院子的距离,很遗憾,唐诗也只能看清那人是公是母,高矮胖瘦,其余皆是模模糊糊。
堂堂将军府的主母竟是个近视眼,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掉京城人的大牙,唐诗端着派头,做出些高傲的姿态,实则心里在焦急地催着那人快快走近些,也好叫她一看庐山真面目。
那人走近了,先是姿态风流地收了折扇,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唐诗便趁机大胆地打量了下男子的相貌穿着。
来人是一派书生扮相,水墨色的衣裳到了他身上自有一派田园山水画的悠然淡雅,唐诗瞧着却有些生疑,严子墨身边的人不是武夫便是做官的,何曾能与不谙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打上交道?
抬了脸唐诗看得真切了,来人脸色算是男子中较为白皙的了,双眉弯弯,不似寻常男子一般的硬朗,细长弯弯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就像个老狐狸,精于谋算,而打他过来后这人唇边的笑就没隐去过,又让唐诗多了一分亲近感。
好个青年才俊。
男子看着就是一身的书卷气,是有相貌堂堂之姿的,但男子的身边便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俱是潇洒飘然的严子墨,是以这书生就有些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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