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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

“族长爷爷——”黎秋再也坐不住，惊呼一声向黎螭扑去，却被墨塍一把扯入怀中。而李意期很快被几个冲入洞内的鲛人按住。

“这场好戏，是不是你一手操持的，嗯？”墨塍一手搂着黎秋，一手掐着黎螭皱巴巴的脖颈，那里已满是血污，笑得嗜血，“若不是有墨姣提醒，差点以为本太子的女人真落入深渊，被那海兕吃下肚呢。黎螭，你果真是人鱼族尽职尽责的好族长呐，这般疼她，宁可成全她与这凡人在一起，也不肯将她嫁与我吗？”

说到最后，墨塍几乎是低吼出声。

黎螭被他擒住脖子，狼狈地张着嘴，迫切想要呼吸，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墨塍，墨塍，你快放开族长爷爷，我跟你走，墨塍……”黎秋哭喊着，知道一切事情都已败露，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让老族长继续被自己拖累。

***

这是黎秋第一次到鲛人族的领地，初见前方的巍巍宫城，便被它的气势所震撼，那是和人鱼族与凡间完全不一样的殿宇，高大而壮观，在荡漾的水色下。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蛰伏在浓雾中。

果然，这确实与鲛人尤为相似。

一番周转，黎秋才被安顿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寝殿。不必猜，她也知道这是墨塍的寝宫。

“你先在此好生歇息，明日再带你去面见国主。”墨塍不冷不淡地坐在桌前，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

“墨塍——”

“我还有事，你先睡下，传唤一声，自有侍女前来伺候。”墨塍倏地站起身，匆匆落下这一句，就往外走去。

小姑娘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他怕她问起此刻李意期的下落，怕她，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地倾吐对那男人的爱意。

其实，墨塍没走。他静立在殿外，听着屋里的女孩儿叹息一声，听着她因为忧虑而略显急促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才没了声响。

静悄悄的，墨塍推开门，见黎秋阖衣蜷在床榻一角，缓缓走到女孩儿小小的身子旁边，俯身凝望。

额前的碎发含蓄而内敛，因为沉睡中的关系，垂在一侧，露出饱满的天庭。墨塍是第一次这样细细打量她，才觉黎秋当真是美，肤色细腻白嫩，秀气的鼻梁笔直，呼吸翕动间，还轻轻皱起，凭添了几分趣意。

墨塍忍不住勾起嘴角，指尖不受控制地去碰触黎秋娇美的脸庞，他心跳得极快，止不住胸臆间的激荡，双眸温柔注视着，微微摒住呼吸……

终于，碰触到温热柔软的肌肤，男人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喃喃自语：“秋儿，我终于娶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