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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言子承爱好女,粗略一打量他之后,回以正色:“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说着,再不愿多言一字一句,转身朝人烟稀少的角落走去。

这次算作他和林鹿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分别,对于林鹿的思念,相比于第一次分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鹿离开的第十七天,想她。

在林鹿搬离自己的住所后,他已经超过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什么事都做不好,只能靠抽烟酗酒来麻痹自己。

只有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才能空出片刻不去想她。

时敛森寻了个僻静处坐下,几度有人想上前与之攀谈,男人想谈生意经,女人想谈情说爱,可最终心怀鬼胎的各位也只能因他冷若冰寒的面色而打了退堂鼓。

虽然他是空落落一个人,却如蛰伏在黑暗里犀利的鹰隼,没人有勇气敢将之驯服,只剩被他俘虏的份。

此时,他一个人点上一支香烟,夹在指尖,看着它在星空下慢慢燃尽。这个动作周而复始做了很久,他才忘记自己是失礼的,来时竟忘记去向今日的主角道贺。

他端着酒杯,观望了一圈,慢步走向坐在轮椅上的言老爷子。

途中遇到了时永盛,他来之前便知会与他碰面,并无大的所谓,擦肩时眼波未抬,就像两个没有交集的旅人,连一笑而过都省略了。

倒是时永盛,看着许久未见的儿子,有着说不出的情感喷涌而出,如厚积薄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远远看着他如此孤单的身影,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他,孤身一人抱着大熊独自走向安检口的场面。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是自责的,伤心至极的。

父子再疏远如路人,当父亲的总是第一时间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今晚,时永盛知道,时敛森定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不然才不会这样的魂不守舍。因为他的偏见导致父子俩决裂,私下里,时永盛不是不后悔的,如今更甚。只是,当父亲的,总是想在儿子心里保全那么一点点的骄傲,以及不为人知的用心良苦。

直到有人与时永盛敬酒攀谈,他才恢复了一贯的儒雅谦和,目光渐渐离开了时敛森。

走到言老爷子跟前,正好方乔父女也在,三人见到他,默契地停下交流,转而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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