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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门,引得左邻右舍集体谩骂还仍一意孤行。
多年前的梁奇,总是腼腆寡言,一头钻在学业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哪会像这样,开始变得强势,变得随心所欲,甚至变得林鹿在面对他时,已然找不回曾经的他的样子。
于梁奇而言,现在的林鹿是弱示的一方,他毫无察觉到她的心境转变,转而将方才的电话内容重复了一遍:“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回家一趟。”
“嗯,你也回去吗?”林鹿惊讶。
林鹿要回去是有重任在身,按照老家的规矩,上门提亲非常注重乡方礼节,必须媒人和直系亲属全部到场,以示隆重和真诚。
所以她有点不解,梁奇嘴里的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奇说:“我回去参加我表弟的婚礼。”
“哦,小杨居然要结婚啦?他才二十岁吧?”林鹿衷心替杨小白感到高兴,是发自肺腑的那种高兴。
他们老家地方小,家家户户隔得近,同龄的一辈孩子全是打小光着屁股一块儿长大的伙伴。虽说这些年离家的离家,留守的留守,大伙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可是那份年少时候结下的情谊,这辈子都无法撼动。
梁奇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我们的七队,考出来的只有我和你。小杨念到初中毕业,就随父母干农活,娶的老婆是四队老李家的闺女。我上次回家见过一面,长得水灵秀气,细皮嫩肉的,可那双手粗糙僵硬,指腹都长满了茧子,看得我怪不是滋味的。”
林鹿没好意思问他,怎么就看得这么细致入微呢。
只是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了隔阂,林鹿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甚至并仅仅只因为半夜砸门那件事引起的,所以她收起了上面开玩笑的想法,并不好说出口。
或许其他人不懂梁奇的感受,但他说的这些林鹿全都懂,生在他们那个小村庄,九成以上的人都屈于命运的安排,一辈子守着几亩农田过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生耕耘,一生清苦。
他们多数人,一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有些人从没摸过手机,就像林鹿的父亲,每次和她通个电话,都要骑十几里的路到镇上的杂货铺,用公用电话给林鹿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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