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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说:“还不差人去请!”
林修忙说:“臣已经让人去了。”
顾昭点点头:“那便等着吧。”
她拨开刘柏康往前走了几步,见那具新尸还未腐烂,面容尚好,叹了一声:“究竟何等狼子野心,对花甲之人也下得去狠手?”
刘柏康说:“这柄毬杖是田府之物,恐怕与田府有关。”
田升附于刘党,刘柏康本不该把事情同田府扯上关系,但此时若是想救田府,必得把协审此案的权利拿到手,才有可能保住田升。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需要断臂自保的态势,他也可泰然挥刀,不至于把自己牵连进去。
先前他拦着顾昭不让她近前查看的时候,顾昭只觉得他欲盖弥彰,想他城府也就只到如此地步了,未想他还能来这一出,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顾昭笑看了他一眼:“爱卿说的有理。”
尸骨挖出来之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尸的臭味,混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只灌入人的肺里。李光早吓得晕死过去,柴明仍跪着,其他人不敢稍动,一个个站成木头。
未多时,郢县县令脚程快些,率先赶来,带着仵作同顾昭行礼之后,前去查看尸体。
县令名唤柯昌,连续三次科考名落孙山,最后走投无路,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又靠鸡鸣狗盗的手段得了一些,凑齐了百来两银子跑去贿赂田升。
田升原不是把这百来两银子放在眼里的人,未想柯昌竟知道田煜在郢县圈占民田,戕害人命的事情。
半胁迫半谄媚之下,田升收了他的银子,许了他郢县县令之职,虽是九品芝麻官,但好歹是一县之令,土皇帝也当得过瘾。
说来田煜藏尸墙下,其实还是他出的主意。
当时田煜圈占民田时,有许多庄稼农户前来理论,田煜本就跋扈,失手打死了人,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着这些人都是贱民,值一个铜板都嫌太多的贱命,干脆一道都杀了,省得长着张嘴到处乱说,没来由地又给他惹上一堆麻烦,于是把心一横,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大梁先.祖年幼时曾经被人丢弃到乱葬岗,对乱葬岗这类抛尸之地深恶痛绝,一登极就颁布诏书,再有地方山岗乱葬的,处地方官斩刑,各地成立义庄,收容无主之尸,登记名录,统一烧葬。
田煜杀了人之后,尸体没地方藏,送到义庄去又需要登记名录,若是如此,事情很快就会暴露。于是柯昌提议,把尸体埋于这墙根之下,纵使有人闲来无事刨土玩,也不会刨到这墙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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