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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一转,浅笑着说:“爱卿路上可受委屈了?”

能有什么委屈,他不让别人委屈算好的了。

林修像小孩争得了糖果一样,忍不住扬起嘴角,志得意满地说:“没有受委屈,就是马车有些颠簸,不过不打紧,臣的身子骨还算强健。”

他笑起来,顾昭才发现他的唇色有点惨败,像是气血虚弱所致。她顿了顿,“当真无事?”

林修摇了摇头,说:“无事。”他眉眼都笑起来,道:“兰老让臣带句话给太后。”

“什么话?”顾昭问。

林修缓缓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顾昭一忖,追问道:“此话何意?这是兰老对帝师一问做出的回答吗?”

“正是。”林修郑重其事道,“如今之势,朋党割据朝堂,太后若执意选用帝师,无论是选用哪一党派,必将导致局势失衡,届时纷争顿起,怕太后自顾不暇。故而选用无党所属的臣,最为合适。如若太后不举臣为帝师,与那渡河而死的白首狂夫又有何异?”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她。

信封上“太后亲启”四个字笔法遒劲,骨气洞达,正是前右相兰章的手笔。传言前左相林放英更擅书法,一手英体出神入化,豪放时能让人乘势腾于穹顶之上,遍观沧海,细腻时又能听雨润昙花,细嗅芬芳。只可惜天妒英才……

顾昭收回神思,抬动手指,从信封里抽出信来。

信上只有寥寥七个字,“老朽举太傅林修。”落款还盖了他独有的文人章。

她回到案后,坐着沉默了很久,林修伸指逗弄着他养的小乌龟,也不说话,整个蠡正居静可闻针。彭喜悄悄进来换了几次茶后,顾昭才道:“那便按兰老的意思吧。”

林修头也不抬,道:“在国子监设台遴选帝师一事,是否还要进行?”

“自然。”她伸手端过案上的新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道:“钱用不着哀家出,哀家还能找几个有识之士,怎么算都是哀家赚了。”

她话里透着活力,素手放下茶盏,在烛光的掩映下,林修居然隐隐有种错觉,感觉顾昭还是当年在掖幽庭外救下他的、那个俏皮可爱又仗义敢言的顾昭。

帝师遴选一事由林修发声,又是从他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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