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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至于为什么要要争三天乃至更久,那是因为母亲想让他们争三天。在教武场时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一片混战,一开始局势并不明朗,但他们斗的时间久了,情势就会慢慢清晰起来,观看者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朋党所属,时间拖得越久,党派就越分明。”
胖墩接茬道:“那母亲是在看群臣的朋党所属吗?”
顾昭说:“不是母亲看,是母亲想和宥儿一起看,在教宥儿怎么看,有朝一日你是要独当一面的。”
胖墩一下扑进他怀里:“儿子才不要独挡一面,儿子要和母亲双人挡两面。”
顾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心里柔和成水。
墨竹还是没醒,太医来看过几回,每回都说不打紧,说多了之后,索性诊完脉后就往顾昭面前一跪,问就说是“微臣无能”。
曲熹也出宫了,她赏了一套难得的头面,央曲熹带了封信送回顾府。现下她身边也没个贴身的宫婢,只有彭喜每日谨遵太傅“不能离太近”的训导,远远伺候着。
顾昭批完折子已经到了下午,盘算着时间,如果曲熹出宫顺利的话,这会儿父亲也该进宫来了。可左等右等,直至晚膳时分,也没见到人影。
她扶了扶额,就她父亲的脾气来说,还真有可能不肯来。若不是此事不便张扬,她何至于要送一封信,让父亲悄悄入宫来,直接早朝后便把他留下来了。
她哪里想到她的父亲,此刻正盘腿坐在顾家祠堂里,吹胡子瞪眼。
顾家人丁稀少,几乎代代单传,祠堂供奉的牌位也少,其中有个牌位最为亮堂醒目,每日有人擦拭,是顾昭母亲高氏的牌位。
高氏在生下顾昭之后,不到一年便害了坏病死了。彼时顾昭的父亲顾多生七天七夜水米未进,也不流眼泪,日日烧着纸钱,对着牌位唠家常。众人都以为他怕是要随他那糟糠之妻去了,谁知他大病一场之后,换了个人似的,吃饭喝水、练武强身,样样都赶着上。只是对着牌位唠家常这一桩,他至今还没改过来。
他把密信往排位前的香火案上一摊,横眉怒目地往地上一坐,冲着高氏牌位嚷嚷:“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她要入宫我拦不住她,现在还把注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叫我去干嘛?还不是怕我手底下二十万兵蛋子树大给她招风,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老子手里握着兵符,她能坐得这么稳吗?还……还假心假意要我进宫话家常,她一撅腚老子就知道她要放什么颜色的屁!她打量我手里这些兵蛋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你说!”
他心想,决计不能让顾昭撤了顾家手里这二十万兵马之权。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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