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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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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真挚,说起话来太过语重心长,以至于曲熹有了种聆听教诲的感觉,明明她和曲熹同龄,可每每看见她垂眸沉思,曲熹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历尽沧桑的感觉,与她端丽的风采很不相衬。

“臣女谨遵教诲。”曲熹福了一礼。

顾昭起身,走向内殿:“哀家去看看皇帝睡得好不好,你先下去歇息吧。”

翌日,墨竹还未苏醒。顾昭和胖墩拾掇完,去太和殿上了早朝,林修没到,副督御史又替他告了假,今日原由是他养的乌龟病了。

听来荒唐,朝臣们却都置若罔闻,习以为常,也不敢指摘半句。

他没到,早朝上也没什么大事,唯有一桩。

燕太妃入狱,抖出了很多当年毒害皇嗣的秘辛,其中有几桩与少师许重山有关。顾昭把此事交给庄盖全权审理,小皇帝做主给了尚方宝剑。许重山胆小如鼠,知道大事不妙,连夜出逃,被庄盖用尚方宝剑斩于南城门下,还将人头呈上殿来。

此事引起朝野震动,许多臣子交头接耳,言说许重山好歹先帝老臣,从一品少师,就此被斩了头,太后和新天子的心肠也未免也太过狠辣。

但新天子只有三岁,狠辣的名声自然落到顾昭头上。

而这位狠辣的人,此时正坐在珠帘之后,看着群臣百官,等他们讨论够了,她才笑道:“户部田尚书,你来说说,此事哀家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文臣之列有一名臣子跨了出来,他身穿红交领黑色暗金纹锦的官服,云凤绶、象牙笏,头顶六梁冠,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脸上眼角都爬满了皱纹。

他和晋王对了一眼,躬身答道:“回皇上、太后,臣乃户部尚书,只管田地赋税、户籍俸饷,不懂这些。依臣所见,内阁首辅刘大人,当对此事有见解。”

“哦?那哀家便听听刘爱卿的意见。”

内阁首辅刘柏康身着暗红色浅纹仙鹤松狮的官袍,手上握着玉笏,也不举起,垂眸道:“老臣年迈,幸得先帝倚重,若太后非要问老臣,老臣怕自己说的话不中听,逆了太后之耳。”

顾昭闻言理了理袖口,道:“无妨,爱卿畅言。”

刘柏康道:“先帝曾说,天子要管天下事,安天下民,因而要手握天下大权,以权荡尽天下不平事。可见‘权’之一字,何其重要,也因这个‘权’字,自古死于犯上者不在少数。帝王一怒,流血漂橹,莫说只是一个从一品少师,便是这朝中众臣,只要太后一怒,便能尽摘百官人头,届时臣为大梁臣,君要臣死,臣自会引颈就戮,不多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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