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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羊杂汤再加两根油条,才只要三毛钱,谢愫往自己的汤里倒了些醋,又加了勺辣椒,酸辣清甜,齿颊留香。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大妈的尖叫:“我说安娃子,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你还收我跟别人一样的钱,你亏不亏心啊?”
摊主一个劲地在赔笑:“这哪能呢,您看着我长大,我哪能赚你的钱,只是来我这儿光顾的都是老街坊邻居的,要是我收俩个价,那我怎么做人嘛。”
“哼,你还惦记着做人呀。” 大妈冷哼一声:“你都掉钱眼里啦,你家里是不给你饭吃么,跑来做这丢人的勾当。”
谢愫哪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前几十年遗留下的影响,让八零年代的人们对这种做生意的事都有种排斥心理,还有些谨慎的,甚至认为过不了多久,这些政策又会取消,重新恢复到管制严厉的时代。
谢愫曾在某本回忆史里看见过一句话:八零年代靠勇气赚钱。
虽然在她得到的那份记忆里,主要以原主纪茉一家与纪大伯一家的恩怨为中心进行演绎,但记忆中其它的细枝末节,也凸显了这个位面的特色。
通过对这个位面的观察以及对那份记忆的反复分析,谢愫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读万卷书,都比不上实践来得重要,实践出真知,她今日来这儿吃饭,也存了别的心思。
她坐在油条摊上,把其它几个摊子的情况及摊主的精神面貌也仔细打量了,她在心里估算了每碗吃食大概的成本,根据客流量大致算了下每日的盈利。
不得不说,赚钱是赚钱,但几位摊主的精神面貌似乎并不好,虽然笑脸迎人,但眼眸深处藏着疲倦,这几家里,状态最好的也就是油条摊主了,但他眼里深处的警惕心也非常强了。
谢愫深切地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在这个年代做生意,自然要有足够多的勇气,足够无视旁人的讥讽嘲笑,漠视家人的不解埋怨,熬过众人的闲言蜚语,只记住赚钱时的快乐,只可惜人是群居动物,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小摊上的东西虽然不要票,但价格也比供销社贵些,摊子老板为了留下顾客,每一碗羊杂汤的分量都给得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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