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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害人有罪论不对，但谢愫真觉得，有些人受苦受难是自找的啊。

秀才娘子叹口气：“若她家真的家贫也就算了，我夫君也不是只收她家孩子的束脩，可她家这样的情况我就十分不情愿了，不好意思拒绝亲戚，就好意思向我提出无礼要求吗？我跟她连亲戚也不是呀！”

静静听她抱怨完了，谢愫才问道：“那你怎么个打算？”

秀才娘子一下子泄了气，妇人家的孩子她也见过，虽然资质只是中等，但为人十分勤勉，心性也纯良。

她看的出，这妇人是真的会为了亲戚选择委屈自家孩子的，如果她拒绝了妇人，那孩子一辈子都只能平庸过活，可让她做这个冤大头，她又不愿意。

考虑了半晌，她才嘟囔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束脩可以不收她的，可总不能让我倒贴饭菜钱吧？”

这年头的私塾没有什么午休时间，学生来学堂一呆就是一天，中午就在夫子这儿吃一顿饭，若秀才两个真如了刘娘子的意，那可不就是出力又贴钱吗？

谢愫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我知道了。”

两人将果脯花酱放进柜子里收好，再出来时，刘娘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抱膝哭得绝望。

谢愫想，如果她能在妯娌跟她要方子时哭成这样，说不定人家一个不忍心就放过她了。

秀才娘子上前一步：“刘娘子，建德是个好孩子，他的束脩就免了，只要交上午饭钱就够了。”

见刘娘子瞪大了眼睛，还要哭穷的模样，谢愫笑着插话：“你这也忒好心了，只收午饭钱，那你夫君不就白辛苦？”

秀才娘子也跟着叹气：“建德那孩子纯良，就这么让他断了学业我也不忍心，算了，他只要出午饭钱就好，我夫君多教个也无妨。”

刘娘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她插话的余地，她只能沉默地应了，只是眼眶儿却还是悄悄地红了，眼泪在眼眶中积得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却将脸弄得更加乱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低头沉默不语，默默地啜泣。

秀才娘子看她烦，不想搭理她，但孩子可怜，就算他们束脩全免，读书人的花销还是很大的，书本费用、人情往来还有赶考花销，这做父母的要是再这么软弱下去，只怕孩子前途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