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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没了,再开一罐新的吧?……”
娇娇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朝希孟这里连连偷瞟。
破琴先生摇着手里的烟,对月而叹:“哎,今儿月圆,怀念个老朋友而已……我出去借个打火机……”
这队友卖得真迅速!
佟彤只好投降,乖乖被他拉出门,扣在那堵他即兴而绘的粉墙上。
几个月过去,按理说那些颜料都是普通材质,此时应该早就褪色掉渣了;可也许是他的手上自带幻术,那颜色依然崭新,好像还滴着淋漓的墨水。
民宿里开着暖气,一室如春;一出门,外头寒意袭人。佟彤身上一哆嗦,整个人清醒了三分。
“那个画儿和那个琴,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希孟不依不饶地问她,一边问还一边从她衣兜里掏出围巾,慢条斯理地给她围上,系了个很有美感的小蝴蝶结。
佟彤莫名其妙腿脚发虚,觉得嘴硬不如坦白。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啦。破琴先生给我讲了几百年前他一个朋友的故事……跨物种的恋爱有风险,我因为担心你,一时冲动,觉得还是不该拿你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她果断地把娇娇和破琴给卖了,把自己洗得白白的。
不过说着说着她就有点鼻头酸,真情流露地握住他几根手指,裹在围巾里攥了攥。
“你以前怎么没告诉过我,物件儿动真情也是要命的?早知那么危险,我就不——”
平白感到一股眼神刀,威胁地在她脸蛋左右劈出寒气。她赶紧低头,看到自己一双小皮鞋的脚尖。
听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微信分手,也太没诚意了吧?”
佟彤硬着头皮说:“是是,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再说一遍……我单方面决定,要么你跟我只是打算萍水相逢的浪漫几年,之后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但我也知道,人都喜欢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如果你觉得日后有刹不住车的可能性,我……我还是觉得……要不就算了……”
如果抛却那荒谬的上下文情境,但听这段话,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绝世大渣渣;可说着说着,却平白心里难过,好像胸口被裹了一团胶。
她列出的这两个可能性,究竟哪个更现实呢?
话说完了,也不抬头,抬着眼睛往上看他下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希望他“认领”哪个。
看到他嘴唇微微动了下,吐出两个字:
“幼稚。”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怒气冲冲地满胡同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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