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2 / 2)
“我是做官的,也要登记吗?”
“是……是的……”
赵孟頫愣了半晌, 叹一口气。
明显是个歧视的政策,但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只好接过笔,蘸了墨。
全寺院的僧人都不上早课了, 溜出来围观赵孟頫动笔。
佟彤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腕。
赵孟頫有点不自在,不停抓鼻子。
但朝廷命令不可违。他还是挥毫在本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僧人们窃窃私语,用手指描摹他运笔的节奏路径。
赵孟頫撂下笔。佟彤积极地过来收摊子。
她拿起那个本子, 盯着赵孟頫的字看了好久。
赵孟頫没想到一个马僮也识字,随口笑问:“怎么,你也看得出字好字坏?你瞧我这字写得怎样?”
佟彤看了半天,把本子一摔,冷笑一声,评价:
“形似胖昏鸭。”
*
佟彤飞快地奔向马厩。
“神马,出来!”
神马早就被她解了缰绳,扬着蹄子纵身而出。
佟彤踢了几块砖头垫脚,轻松上马。
“驾!”
“目标济南。前进三!”
*
从见到“赵孟頫”当日,佟彤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官服、官印、还有他随身带的文件之类都没问题。“赵孟頫”的颜,她没见过,不敢乱评价。
但他的性格跟她想得不太一样。不是她印象里的谦谦君子,更像是小人得志的暴发户。
当然,她一个几百年后的现代人,也不敢夸口说多么了解古人的心思。但赵孟頫对仕元做官这件事心存芥蒂,不论忽必烈多么看重他,他都三天两头的内心纠结,这是有许多史料和诗文为证的。
可这个“赵孟頫”呢,动不动就是:本官要赴大都上任啦!
此为破绽一。
“赵孟頫”走到哪儿都有粉丝。客店老板请他题字,寺院僧人请他写经。
他却一概推脱,不留一个字的“墨宝”。
而历史上的赵孟頫绝不是个小气的艺术家。他写字赠亲友、作画送同僚。宋亡之后,他经济拮据,曾一度以字画润笔费来贴补家用。更别提,做官之后,朝廷可着他一个书法家薅羊毛,隔三差五来个命令,让他抄这个,写那个。
就说昨日挂单的那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