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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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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院子也被收拾过了,那踩碎的玻璃瓶都没了,盆栽也排得整整齐齐。黄琴看一眼,心里却起了破坏的心思,希望自己一手去摔个稀巴烂,但脚下终于没动。和气地过完这个年,是她自己说的,她不能先食言。

  亲爹正在厨房准备饭,桌上一只烧鸡还热乎乎的,黄琴把自己买的东西扔回自己屋里。想想去烧热水,她要洗澡,痛痛快快地洗个好好的热水澡,然后痛痛快快地好好吃一顿。

  痛快地吃着烧鸡腿的黄女侠还不知道,这烧鸡是有心人买的。若知道,流口水她也不会碰。她还跟亲爹喝了口酒,碰了个杯。她吃了一只鸡腿,一只翅膀,一块脖子,最后还把鸡头给吃了。爹只吃了鸡腿,大胸肉他说咬不动。黄琴就收进了冰箱。

  第二日,这鸡胸肉被切成小块加上辣椒炒了,黄琴夸爹的手艺精进。但她没再下筷,爹看她的眼神很怪异。她一琢磨,便觉得不妙。筷子跟着挑挑拣拣:这烧鸡谁家的啊?闻着香,我昨天也没问,今天早上起来拉肚子呢。可能不新鲜,也不知道是不是死鸡,现在的商人个个不地道。

  爹吃得沉默。一顿饭吃完,这菜成了摆设。

  黄琴心里冷哼,看着爹收拾着最后把菜倒进垃圾桶。装什么呢,她想,这样玩有意思么?

  大概爹也觉得没意思,此后连续两天爷俩吃得很素淡。早上面条,间或加个鸡蛋,晚上是稀粥两个青菜,中午有地瓜,花卷。黄琴吃得极欢,亲爹也做得认真,两人都像在粘合什么,黄琴似挖洞,她爹似填土,出奇地心平气和。

  后来,午饭又多了花样,葱油饼,糯米糕,蒸肉,菜团子,这手艺从外形上一眼就能区别开不姓黄。黄琴也装瞎,吃到嘴里,吧嗒两下,润胃细无声。

  这天爹接了个电话,刮了胡子,往脸上抹了一层白白的东西,黄琴闻到一股蜂花膏的味道。她看着爹穿了一件白衬衫,套了件灰色的羊毛衫,外面又穿了件羽绒服,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裳,果然有那么些道理。爹这么一装扮,连黄琴都不由不叹,枯木逢春啊,枯木逢春。或者这木一直没枯,只是在娘这里天天板个脸而已。

  爹很快走了,黄琴却一个人忧伤。她觉得娘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不会那么交代她。想着想着潸然泪下。

  电话又铃铃铃响起来,黄琴响到第五声才去接。找她的人不会打这个电话。她不耐地接起,却不说话。而对方似乎猜到了,也不吭气。两人就各据电话线一端杠了一会,电磁流细细地沙沙响,听到黄琴耳里有点痒。她把电话扣了。没走两步,又响,黄琴拎起来,没等迸出“神经病”三个字,对方轻轻笑了笑,先挂断。

  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黄琴琢磨了一下,立马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出门了。大门锁死,带了保温杯,准备再次进行乡村深层次瞎转悠。

  一辆沃尔沃很恰时地停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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