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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琴没开口,静静地隔着柜台看余铃。余铃也静静地坐在那里,头发松散披了一肩,黄琴突然觉得她瘦了很多。
有客人来住店,黄琴赶紧去忙了。客人带着孩子,黄琴拿了支棒棒糖。小孩子坐在行李箱上,手里还抱个小皮球。鞋上带个铃铛,一动一响。
静谧的空间霎时充盈起来。余铃听到吵闹声,缓缓移动手臂端起那杯水,她小口啜着,仿佛里面有奶滑珍珠般,吸得十分地小心。
等黄琴从客房楼上往下走,走到最后一层处,她停下,她站在高阶上,余铃站在接待厅的自动大玻璃前,一只胳膊擎着,露出半截的纤细,她耐心地在上面写着什么,写一会,哈一口气,字的形状很快便没了。
黄琴看着,不说不拦。余铃也让她看着,也不说。
待到前台的电话铃响起,黄琴往下迈步。余铃也越过了自动门,走了出去。她的身形像极了一枚挂在梢头的枝叶,正摇摇欲坠。
黄琴一阵心惊肉跳。
她觉得余铃陷进了一种“执念”里。一种偏执的,明知无所得,却死死地不肯松手的凄凉。
黄琴暗暗地悲哀,不知为谁。
舍友作了笔记,托程涛拿给余铃看。程涛有事,转给了师兄帮忙。师兄一边喊着命苦一边敲诈了程涛两条士力架。
师兄咬着程涛刚买的士力架,挤在沙丁鱼似的公交车厢里,抱着十几页课堂笔记。若不是嘴角时不时地冒出疑似花生酱似地泡泡,应该会不少少女上前搭讪。师兄也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可惜师兄太注重内修,严重忽略了外在的包装。所以一路上,不少中途下车的人心里都叹过几遍“可惜”,可惜……
师兄等了余铃两小时。他给程涛打电话说,他找遍了医院,没见到人的踪影。程涛说,那么大医院,你都找遍了?师兄打着嗝说,呃,主要活动区域都找了。会不会迷路了?
程涛哭笑不得,却还得耐下心说,可能走到什么地方绊住了,你再去护士站问问。
师兄去护士站,一个刚上班的小护士正往脸上喷什么,师兄一伸脸,瞬间也雨露均沾。小护士一扭头,就看见一张让她冒桃花心的男人脸。
师兄两眼受到了刺激,睁也睁不开,只得手背挡着眼泪,苦叽叽地问:那个,护士,有卫生纸么?
小护士的桃花心瞬间分崩瓦解。人不可貌相,狗嘴吐不出象牙,卫生纸!卫生纸!小护士气哼哼地抱起档案夹绝尘而去。师兄扶着人造石的台沿慢慢眯开一条眼缝,终于吐出一口气:真是杀人于无形!熏死老子了!
熏个半死的师兄寻到洗手间洗干净了脸上的毒雾,想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程涛,程涛下了实验基地,算算离这路程,公交路线,一堵车,一折腾也得小两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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