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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身体康健地活着,一则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我唯有阿玥这么一个孩子,自当盼她活得舒心快乐,往后她的心里也再不会装着那么多恨意,回了信都,诸事完毕,我仍自想每日诵经念佛,你要好好陪着她守着她,令她不负众望使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湖州另一处宅院。
宜阳与陆禾从汴州逃奔到凉州,一路上乔装改扮,总算有惊无险。到了凉州后,宜阳随着瞿铎与徐谦行军作战,陆禾与棠辞在后方指点江山,直至湖州,两人已然积累赫赫军功。
在湖州待的时日不短,宜阳索性命人将陆禾的家人一道接来湖州,也好看护。
陆禾的母亲身体已不甚好了,每日里陆禾忙完琐事总会与母亲说会儿话,伺候洗漱与起居。宜阳本也想尽些孝道,可陆禾的母亲骨子里尊卑观念深重,与宜阳相处时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来二去,宜阳也担心搅扰了她老人家的休息,便不再强求。
今日也不例外,陆禾服侍母亲休息了,吹灭烛火,关上房门,回头便见宜阳在檐下等着自己。
她走过去,牵住宜阳的手,向二人的厢房而去,一面嗔怪:“你总守着我作甚?好容易得闲了你不好好歇会儿,过几日又要攻略城池,你若累着了怎么带兵打仗?”
宜阳很是不以为然:“我在游廊上等着不也是歇着?回去一个人独守空房么?”
陆禾轻笑一声,抬头看天上的明月,怅然一叹:“兜兜转转又要回到信都,阿瑾,你说咱们以后是住在信都还是住在哪儿?”
宜阳捏捏她的鼻尖:“你想住哪儿我便随着你住在哪儿,不过……”宜阳神情稍有些落寞,“信都终得回去一趟的,那儿我待了许多年,我也得回去看看我父皇。”
陆禾知晓宜阳对皇帝的感情复杂,既尊敬爱护却又埋怨他当年冷待贞淑妃,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耳里那日,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了两日,嘴硬不说可心里应当十分煎熬自责。
牵着她右手的力度更大了些,想令她安心,陆禾微笑道:“都依你。”
淳祐十三年六月初一,鲁王唐颖慷即位,改年号为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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