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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胡来彦连连摇头,十分惋惜,“陆大人——哦不,温姑娘。温姑娘身子软,骨头却硬得很呐,才自我这儿躺出去的棠辞你莫非没瞧见?还是识相些,趁早交待了,免吃苦头。”
“胡大人要我交待什么?刑部的卷宗我已翻阅得差不多了,您收了多少贿赂,卖了多少人情,颠倒了多少是非曲直,一一记在脑子里。”陆禾想抬手指指脑袋,岂知只是一个念头,还未付诸实际,已疼得她脊背冒出层层虚汗。
胡来彦虽非落一叶可知天下事之人,到底还能及时捕捉囚犯呈现于脸上的疼痛之色,当下轻笑了声,抬靴抵在陆禾不堪一击的手背上,暂且不使力,陆禾却已紧抿下唇。
“记在脑子里又有何用?我原以为你一介弱女子能走到这步,和你那不知死活的老父亲比起来还算有几分能耐,哪知还是空有一腔热血地痴心妄想。”
脚下暗暗踩踏,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左右微移。
无力攥紧何物,陆禾只能咬紧牙关将□□闷哼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上滑落,轻薄而毫无血色的唇瓣被生生啃咬出几条血痕,为一张如荷花般秀丽高洁又似梅花坚韧脱俗的面容点上几笔朱砂,令人心生怜惜之意。
“是痴心妄想还是运筹帷幄留有后招,胡大人日后可见分晓。”
陆禾一双清湛无畏的眼睛死死盯着胡来彦,竟莫名让他心虚起来,须臾,又笑道:“温姑娘死到临头还晓得拿话唬人,我究竟是小瞧你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那老父亲泉下有知也当为你精心烹制一桌接风洗尘宴啊!”
她的确留了后招,在信都待了几近一年,她也算左右逢源有几个肯为她卖命的好友,虽皆出身市井,只怕生死关头还比王孙子弟可靠些。更何况,编几首朗朗上口的民谣四处散播,又将胡来彦的罪证转交给东宫党羽借刀杀人并非难事。胡来彦不敢杀她,至少眼下不敢杀她,她如今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大员,因罪致死也得有个由头,首当其冲自是女扮男装的罪责,可轮到御前对质,自己只消动动嘴皮子也能将胡来彦一道拖入泥潭。
陆禾但笑不语,笑容入了胡来彦的眼里,心头腾腾地窜起几束火苗,他忽又想到些什么,阴贼一笑:“说起来,温姑娘与宜阳殿下倒是交情匪浅。殿下人远在茂州,公主府里头却不肯闲着,池良俊那厮昨日纠缠了我一日,软磨硬泡地要我放人,殿下莫非早知你的身份却替你有意隐瞒?她为何这么做,难不成步了怀思公主的后尘?”
陆禾心里咯噔一跳,已约莫猜出胡来彦的心思,莞尔道:“殿下与我师生之谊,有情有义自不会见死不救,这与怀思公主何干?”
胡来彦哈哈大笑:“有情有义,可若是你再以死相抗,等不到殿下救你恐怕你都活不到明日。”
“胡大人有何招数不妨使来,我不会令你失望便是。”
胡来彦叹息几声,抬脚在陆禾的右手背上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自嘴里磨出怒喝:“敬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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