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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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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鞠梦白已由人护送抵京……”

眉如远山于微风烟雾中轻缓舒展,宜阳放下手中的诗文集子,将夹着木槿花瓣的那页纸好生压着,才向那内侍问道:“人既已到了,为何不将她与陆禾一道请过来?今日天冷,你且去膳房传话,命庖厨将才学的几手云州菜先搁着,弄些时令锅子暖暖身。”

内侍头垂得更低了,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召了侍女为自己更换衣服,许久听不见一丝动静,宜阳始觉不对劲,回头看那内侍,声音更冷厉几分:“说,怎么了?”

被宜阳削铁如泥一般的锋利眼刀剜了一记,内侍忙哆哆嗦嗦地跪将下来,颤着声音支支吾吾道:“人、人……人是送到了,可、可……可只有半、半口气吊着了……”

宜阳的心猝然沉落了底,情急之下也不及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急迫问道:“……陆禾呢?”

“车、车……车驾抵京以后立、立马请了大夫,奴、奴婢得了池、池大人的吩咐小跑着过、过来给殿下传、传话,那、那时陆、陆大人还未自衙署下、下值,眼下却、却……却不定然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几无生息之人,两颊深陷露出高突的颧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眼下赘着厚厚的乌青。她时而猛烈的咳嗽,声音喑哑又干涩,身体太过羸弱,双手骨节发白却几乎连曲拳紧握都做不到。

“先生……先生……先生——!”陆禾跌跌撞撞地推开层层叠叠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奴仆与兵士,径直跪倒在床榻旁,双手颤颤巍巍,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生怕即使只是抚摸与轻触都会使眼前这个瘦弱如纸的女人如遭重击,泪水在刹那间便夺眶而出。

犹记赴京赶考前,鞠先生还与自己秉烛夜谈共话风月,路上的盘缠是她贩卖字画为自己筹集所得,路上的干粮是自己提的河水与先生从集市买来的面粉一道擀面蒸制的馒头面饼,自己最为喜爱的一件墨染清荷的淡绿色直身也是先生亲手缝制……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先生那时虽初患眼疾,可身体还算康健,为何眼下竟成了这般模样?!

“清荷?是……咳咳……是清荷么?”鞠梦白极为费劲地抬起手臂,向着声音的方向虚晃了晃。

衣袖松松垮垮的滑落,露出一截骨瘦如柴的手臂,青筋清晰可见。陆禾忍下鼻间的酸意,胡乱擦了擦眼泪,轻轻握住她的手,灼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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