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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淡声向他吩咐道,“回去给她看看,跟着我作甚?”
屋内的陆禾站得久了,始觉腿麻,却不想坐下。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团,搅得她心神难安。
身世,目的,逢迎,姓名,一个谎言一记巴掌。
本该被安个欺君犯上的罪名连同女扮男装入朝为官之罪两罪并罚,判个凌迟怕都不为过,宜阳却出乎意料之外又似乎恰合情理地轻饶了她。
直至医官进门,告罪后轻轻挑起自己的下巴借着烛火察看脸上的伤势,与宜阳初识的回忆被轻易勾起,垂眸看向那人的手指,本以为该是男子般粗糙细瘦,不意却白净修长。
视线再往上,竟分明是个扮作男子的少妇。
陆禾不由心底更添了几分难以排解的沉郁。
宜阳……哪怕在细枝末节之处仍旧为自己考虑得周到,哪怕在盛怒之时仍旧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自己……
希夷园。
叶秋娘持笔于书案后秉烛写戏,拓跋远半卧在床榻之上倾听小厮禀事。
那小厮嘴上说的胡语,叶秋娘却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里,且,听懂了。
“其木格已被鲁王相中了去,近日正待在鲁王府里由人教授舞乐,月余左右便该荐入皇宫,届时,皇帝必临幸于她。”
待那小厮退下后,拓跋远摘下头顶的毡毛大帽,双手枕于脑后躺在榻上,翘着腿,漫不经心地道:“也不知可汗怎么想的,竟应允你随我们来此?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词,叫触景伤情?”
叶秋娘已停笔片刻,凝眸审视着方才滴了一团墨汁的字迹,不动声色地另取了一张纸,头也不抬,边写边道:“也得有景可触,天南地北,何处有异?于我,皆无不同,无情可伤。”
翌日。
陆十八与阮娘历经昨夜大惊大惧后今晨起得格外早,将鸡场菜圃织机磨坊皆忘在九霄云外,二人俱都袖手蹲在长廊外的空地上,灰头土脸浑如丧家之犬,旦闻响动立时伸长脖子观望可曾有何异样,来来去去的却无不是平日里洒扫的奴仆婢子,依旧低眉顺眼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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