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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殿下?”陆禾只知昨日宜阳进宫,不知她在宫里发生了何事,此刻只以为是自己力度失控弄疼了她,忙挣脱双手,伏地叩头,“臣该死。”
宜阳听了更是胸闷气短,不就初见时扒了你的衣服么,至于此后成日里将我当作洪水猛兽一般?
捧着手炉而来的婢女见状忙抢上前探视,急道:“殿下,可是伤口疼了,奴婢去唤医官过来?”
陆禾闻言抬起眼皮才见那婢女轻手轻脚地拉下宜阳的衣肩,一道两指粗细的红肿伤痕横亘其间,还沁着些许血点子,瞧着甚是瘆人。
“不必。”宜阳侧脸回望,见肿痕较昨日其实消退不少,便放下心来,避开伤痕勾着衣角将衣服重又穿好。又使那婢女添几块炭火至手炉内,递给陆禾。
陆禾接过手炉,恭然道谢,才想起身落座,却被宜阳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遂将抬起来的左腿收了回去。
半晌,宜阳似是消了气,淡淡道:“起身。”
待陆禾落座后,气氛莫名归于沉寂,连侍立在旁的婢女大气都不敢出。
蓦地,宜阳命令道:“把手伸过来。”
陆禾愣了愣,两手握着暖融融的手炉,木然道:“殿下,臣已不冷了。”
“你不冷我冷,帮我捂暖。”宜阳下巴微微上扬,将双手掌心向上摊开,递给陆禾。
若说先前是僭越,此刻若自己当真替宜阳捂暖手,怕是亵渎了,可若是不帮她捂暖,又是抗旨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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