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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只得壮着胆子凑进来挨打了。”
“照你这般说,你友悌兄长又孝顺父亲,朕还该给你赏了?”此话虽是质问,皇帝的嘴角已然浅浅挂了笑,满殿提心吊胆之人也随着暗舒一口气。
宜阳膝行着向皇帝跪近几步,扯了扯他的衣摆,仰头用湿漉漉的眼睛天真无邪地盯着皇帝:“那父皇赏儿臣一个旨意可好?再过半月便是母妃的冥诞了,慈恩寺按例要开几日道场,届时哥哥嫂嫂都会带着小临安同去给母妃烧几柱香,托佛祖捎几句口信。”她垂下眼睑,显出些许落寞寂寥,再抬起头来声音又轻软了几分,“纵是哥哥犯了天大的过错,暂且饶他这回,容他安安稳稳地让母妃于天上瞧见可好?”
太子听到此处,整颗惴惴不安的心终归完好无缺地塞回了原位。
李顺德和张保侍立在旁互换了个眼色:皇帝的软肋啊,这宜阳殿下是一戳一个准。
果然淳祐帝沉默半晌,就地扔了马鞭,抬起宽厚温热的大手抚了抚宜阳的脑袋,眼神于宠溺中暗藏丝丝缕缕的愧疚:“罢了,就依你。”又看向太子,语气严肃冷厉几分,“回东宫静思己过,究竟该如何胜任储君之位!”
召了御医来为太子看伤敷药,太子妃李氏又亲自侍奉汤药,待太子昏昏沉沉地睡下了,方踏出门来。
行至廊下,却见宜阳与临安二人一大一小地倚在曲颈栏杆上投喂池鱼,眉眼里俱都溢满了笑。
李氏走近几步,哄慰了兴致昂扬的临安几句又将她交给身后的嬷嬷,遣退了随侍在旁的一干人等,向宜阳温声道:“临安胆子小,得亏你引她至此处,否则瞧见了她阿爹背上那些伤,定是要哭闹不止的。”
李氏的声音听来稍显倦怠,眉宇也隐隐凝着一股忧愁,眼圈更是布着尚未消散的红,宜阳看在眼里,知道太子夫妻俩人向来和睦恩爱,经此一事,李氏定是吓得不轻,于是宽慰道:“父皇虽然待太子哥哥严厉了些,实则对其寄以厚望,不然也不会大动肝火。嫂子无需担忧烦扰,只是近来多事之秋,不免得多费些心神看护些,莫要使他再赶往刀口上撞了。”
李氏闻声一叹,抚着宜阳的手背无奈道:“你哥哥他向来是个好玩乐的性子,近几年才稍加收敛,也是困在宫里被拘紧了,拘久了,被几个献媚的奴才一哄,全将翰林侍讲为君正道的谆谆教诲给忘得干净,这才令心怀不轨的宵小有机可趁。”
太子成家以来,的确日渐走上可肩负江山重担的仁君正轨,是以鲁王近年来才狗急跳墙般暗地里明面上使小动作无数。只是这次斗促织一事若不是正好和湖寻两州涝灾撞上了触了皇帝的霉头也不会令他龙颜大怒,着实巧得过头了,丁茂实不是鲁王一脉的人手宜阳是敢确认的,可御史言官弹劾的参本来势汹汹不消说定是鲁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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