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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且容臣替陆禾恭然拜谢。”
说罢,当真规规矩矩地俯身作揖。
池良俊早前便想附耳告知宜阳几句,哪知被这急性子的主子捷足先登了,还口无遮拦地又将陆禾的身份秘密说了出来,虽左右皆是府里头信得过的奴仆,当下也不由在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好容易逮着棠辞说完话的空当,忙将棠辞得了陛下旨意如今已在东宫詹事府为太子谋事的实情悄声说与宜阳。
但见宜阳又扫视了棠辞一番,眸色相比先前却已是柔和不少,也没了那许多戒备和警惕,绕过方才令众人胆战心惊的话题不谈,走向前道:“日落西沉,已不大热了,不如先去练武场试试身手罢?”
第33章
秋草马蹄轻,角弓持弦急。
风吹旗动,骏马嘶鸣,你来我往之下,已于箭靶上决出胜负。
宜阳兜马向前巡视半晌,两相比对后,将棠辞正中红心的箭矢一一拔/出/来,观其箭痕深浅,随即看向身后半步外的棠辞,淡淡道:“是我输了。”
棠辞亦是一笑:“承殿下相让,是臣侥幸赢过一回。”
池良俊与陆禾均不是擅骑射之人,方才也只安坐于马背沿场地边缘静静观望,此刻慢悠悠地踱到两人身后,倒是池良俊率先开了口:“只一局,权当是松松筋骨罢了,哪里能作数?时日尚早,不妨再行几回合!”
这棠辞瞧面相本是极机灵的模样,可怎地比陆禾还实诚?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浑身解数让主子丢了面子,又没甚奖赏可取。
棠辞抚了抚身下马匹的鬃毛,抬头轻笑道:“亦可。”
瞥了眼池良俊身侧骑着一匹高头骏马的陆禾,见她神情依旧清淡,宜阳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自她身上收回,扔了手中残缺的箭矢,又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既如此,再战一局。单只骑马射箭不免乏味烦闷,不知棠大人可会玩击鞠?”本就是不服输的人,难得堂堂正正受了回挫折,心里失落是定然,虽其中大半源自自己的轻敌,可输了便是输了,并无狡辩回寰的余地。池良俊为自己挽回脸面而设的台阶若换作往日,定是倨傲着不肯看一眼,此刻却很是不甘心莫名丢失出风头夺眼球的机会。
池良俊亦是听得傻了眼,这击鞠是簪缨世族乃至皇室宗亲这等身份尊贵腰缠万贯的人才喜好的玩乐把戏,棠辞出仕前不过一介商贾之子,他家殿下如此刻意地刁难人,还装得没事人似的,脸皮竟比以往厚上几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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