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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省人事……柔珂送我回来的?怎么会遇到她,怎么能又遇到她?另一位姑娘……又是谁?
棠辞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身下的床褥,瞳仁微缩呼吸猛地一滞,低头所见却依然是青绿色的官服,脊背上正绵绵麻麻渗出来的冷汗才将将被逼回去一层。
“柔珂……可曾说了什么?”
渔僮闻言放下铜锣,走到圆桌旁将才沏好的酽茶奉上:“让我今日早些唤你起身,沏茶与你解解酒!”
将黑黢黢的茶水一饮而尽,虽不至于立时起效,苦涩浓郁的味道狠狠压住了折腾叫嚣一夜的胃里翻腾上涌的恶心。棠辞缓了一会儿,思绪逐渐清晰明朗,又问道:“和她一道来的那位姑娘姓甚名谁,知道么?”
“这我怎能晓得?人家姑娘的闺名自己不说我也不好问啊不是?不过她抱着一把琵琶。”渔僮腹诽嘀咕间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中衣与官服放在床边,眼睛忽又滴溜溜地一转,笑道,“怎么?你看上那位姑娘了不成?那敢情好!我昨夜便与她说了,令她常来哩。”
棠辞轻轻看了他一眼:“……胡言乱语,我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模模糊糊有这么个人的印象,可是掩身于云里雾里,连冰山一角都寻不得。
尚未听闻晨鼓声响,应当还早。棠辞将半截身子缩回衾被里:“我再眯一会儿,你先下去罢。”
阖目倾听动静,待一切归于沉寂后,棠辞解开官服和中衣,内里用来束胸的白布完好无缺,从今晨醒来后一直悬而未落的不安总算随着这一眼而尘埃落定。
走到铜镜前审视打量,果然面色苍白双眼红肿。
昨夜自己也是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棠辞将略显冰凉的双手敷于眼上,稍稍和缓了肿胀挤压眼皮的不适感。心里一阵后悔不迭的长声喟叹:好端端地喝什么酒?喝就喝了,怎么能喝醉呢?若一个不慎,岂不是将自己置身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的境地!还好死不死地让柔珂给撞上了,莫非还是在她面前哭的?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我该没有借着酒劲儿胡说八道露出马脚罢?怎么长到了这个年纪,还总是在她面前栽跟头呢!
棠辞就这么愁肠九转心有余悸地步入了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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