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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个遍,幼承帝宠,又与贵为储君的太子殿下一母所出,是个人人捧在手心里哄着的主儿。
抬手擦了擦滑落至脖颈的汗液,低头便见地上的一团晦暗水渍。
陆禾苦笑着扶了扶官帽,腿一麻,眼前花了花,险些跌倒。
躲在假山后偷看盯梢的内侍见状犹豫着是否现下便要回去禀报,想起自家主子那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抿抿唇又胆小地将步子收了回去。
绞着手指凝着眸子再候了半晌,总算听得“咚——”地一声,陆禾晕倒在地。
“晕了?”宜阳冷笑,放下弓箭,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拭额头上的薄汗,不轻不重地看了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内侍一眼,“我先前怎么说的?”
内侍头也不敢抬,期期艾艾道:“殿下……殿下说……不弄死……不弄死……就……别回来……见您……”
“那还不快去?晕了便拿水泼醒,只当顺便赏她喝点儿水了,请她站起来恭敬候着!”宜阳不耐又气愤,昨日被那迂腐的老头子打了手板,着人去找何敏才问责,他竟躺在病榻上起不了身,只迷迷糊糊地说前日将殿下的功课交接给了陆禾置办。
冤有头债有主,宜阳自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内侍原本回头走了几步,后面又折返回来跪下斗胆道:“殿……殿下……那陆禾……瞧着身体底子并不结实……若是真弄死在府上……今日奴婢去翰林院接她,不赶巧让刑部胡大人瞧见了……”
长史池良俊闻言忙在旁补道:“殿下,既然何敏才交接差事突然,想来可能忘了嘱咐,陆禾也许未必有意冒犯拂逆于您。”
沉寂了片刻,众人俱是束手垂目,大气也不敢出。
宜阳不说一字,抬脚往罚责陆禾的庭院走去。
内侍和池良俊跟在后头,狠狠抹了把冷汗,亏得提了胡来彦一句。
不多时,一行人等行至院中。
婢女撑着纸伞,内侍在旁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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