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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算明白为啥丁步直要交待自己“食不言”了,唐甘悠的脑回路常人实在难以理解,和她对话,影响胃口。
唐甘悠还沉浸在莫名的打击里,歪着脑袋,目光迷离,嘴里叨叨着什么“这不科学”之类的台词。
“吃饱了吗?”丁步直问。
乐从心点头。
“走吧。”丁步直起身。
“阿直,”唐甘悠叫住了丁步直,“唐甘喆说,那件事他只放心你去做。”
丁步直:“知道了。”
“你下得去手?”
“无所谓。”
唐甘悠笑了:“哎呦呦,玉面阎罗果然是冷酷无情啊!”
丁步直直接拉着乐从心离开。
天刚蒙蒙黑,天空呈现出一种醉人的青蓝色,初月如盘,斜斜挂在天际,路灯亮了,沿着长街星星点点拉长。
丁步直的背影很直、很高,他的步伐很慢、很稳。
可不知为什么,乐从心就是觉得,他——有些寂寞。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果然是吃饱了撑的。
乐从心敲了敲脑袋,然后发现丁步直走错了路。
“丁总,停车场在左边。”
丁步直没回头:“去河边。”
春城有一条河,名为春水河,是黄河支流,每到汛期就会翻起黄土高原的豪迈。这个季节上游降水少,春水河温柔得仿佛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两岸的柳树在夜风中摇摆,叶片映着路灯的辉光。遛弯的市民在树下聊着家常,广场舞大妈们舞动着远去的青春,大爷们的民乐队奏着古老的歌谣。
这是一个热闹又悠闲的世界。
这是一个温暖又明亮的世界。
丁步直慢慢走在人流中,他脸部的线条渐渐柔和下来,如霜雪透明。
“我的亲生父亲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丁步直说,“他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结果抢劫犯没抓住,自己却把命丢了。”
乐从心愣住。
“事后,被他救下的老人一家非但没有感谢,反倒将我们家告上了法庭,说因为我父亲插手,导致老人受惊脑梗、半身不遂,索要赔偿。”
乐从心:“什么?!”
“法院驳回起诉,警察局送给我们一个见义勇为的安慰奖。”
乐从心松了口气。
“我原本的名字是丁直,我的母亲因为这件事受了打击,把我的名字改成了丁不直,寓意做人永远都不要正直。”
乐从心:“……”
丁妈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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