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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垫背

  余德音侧过头看着沐荣霖,他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是那样温文尔雅,语气也是温和谦逊,但总觉得与以往有一些不一样了。如今皇帝病重,还未立太子,他如此卖力地伺候在榻,难道是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吗?还有那些金丹,他明明知道多食伤身,却还是让皇帝成瘾。经历过那些事后,他心里难保不会对皇上怨愤。但……这不可能……他如此心善,怎么可能毒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心里是千回百转,有些恍惚,抬头看着沐荣霖的模样,突然觉得十分陌生,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霖哥哥吗?

  皇帝痛心疾首道:“卿卿,朕好后悔啊。当初朕情愿不要这江山,也要你。可朕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父皇……”余德音觉得胸口堵着一块巨石,什么也说不出来。

  “卿卿,朕悠记得初见你时,你穿着一身的红衣裳,是那样娇媚可人。朕每个夜晚都会想起你。哪怕朕有后宫佳丽三千,她们也不过是朕的玩物罢了。唯有你……才是……才是朕的……”他的手指又扣了扣床板,许是想伸手抓住余德音。

  余德音觉得那“咚咚”的声音格外突兀,道:“父皇,人死不能复生,儿臣的娘亲早已作古多年。”

  “她死了?”皇帝的两只眼睛咕噜转动一下,像是回了神来。

  “父皇,萧钰卿已经死了。”

  皇帝的手重重地拍在龙榻之上,语气中带着艰难:“她死了……”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余德音有些难为情,原来这情种是他们沐家传下来的。一个人临近死亡的时候,才会将心里最大的遗憾释放出来。沐尹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和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吧。权利与感情之间,就好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块绣花白纱手绢,放在了沐尹的右手手腕之上,然后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轻轻搭上了沐尹的脉搏。

  沐荣霖微微吃惊,父皇已经病入膏肓,朱砂之毒侵入五脏六腑,难以回天。她莫非还有法子不成?

  “脉象虚浮无力,毒邪外侵,脏腑虚衰。此为无神之脉,如脉在筋肉间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称雀啄脉。此脉象主要由肾阳气衰败所致,神气涣散,需先稳肾元,后除毒。但……”

  “但如何?”沐荣霖问。

  “但也只能延缓一两月,肾脏已受损,任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收回手,摇摇头。

  沐荣霖叹道:“瑞王妃所言与御医诊断的结果毫无二致。”

  “王爷,臣妾想看看那金丹中到底有何物?”

  沐荣霖神色晦暗不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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