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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头发?”浦云的手滑过那乌黑浓密的秀发,想那“光可鉴人”便也不过如此了,又道,“姑娘的头发真的是又柔又顺,正好梳妆呢。”
“梳个寻常的发髻就好。”如今她并非是那以色侍人的妃嫔,倒不用再刻意打扮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说:为什么重生得这么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破事。
☆、藕粉丸子
浦云的手很巧,那头发在她手里,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又听话又乖驯。只见几股发拧盘,交叠于顶,不一会儿,就挽成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只余两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耳边,增加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姑娘你瞧,这样多好看啊。”浦云自卖自夸道。
余德音望着镜中的自己,年轻就是好啊,皮肤光滑如瓷,就算不施粉黛,也宛如一颗清晨的朝露。上一世她死的时候应该是三十几岁了,三十几岁的女人特别羡慕十七八岁的女人,她们朝气蓬勃,青春洋溢,个个都如那刚刚冒出水中的小荷,鲜嫩欲滴。如今重新回到十八岁,这算不算是一种恩赐呢?
“姑娘,我记得妆奁里有一只碧玉响锣簪,成色尚可,不如就给你簪在发边吧。”
余德音点点头。
若是上一世,伺候梳妆的最少也是两个婢女。现在只有一个,有时候自己就得搭把手了。
她打开手边的妆奁。妆奁不大,看着堆得满满的,却不过是一两个玉髓镯子,几只银钗,几只簪子,一只鎏金步摇。余德音翻开这些首饰,一枚白玉螭龙发簪赫然落入眼帘。
在那些平淡无奇的钗簪环佩中,这枚玉簪显得格外夺目。玉簪雕工秀雅,簪身浮雕五爪龙纹,上有篆书铭文:“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一看便是男子之物。能用上这五爪龙纹的,必得是那高不可攀的人上人。
她心一颤,细长的指尖落在玉簪上,轻轻摩挲着。
浦云知道,姑娘恐怕是在睹物思人。说起来,这玉簪还是姑娘幼时从晋王沐荣霖那里讨来的。只是时过境迁,姑娘再也不是当初的相门千金,而晋王依旧高不可攀,他们二人终究是缘分太浅。
想到这里,浦云心里有些发酸,劝慰道:“姑娘需知,儿女情长是最不牢靠的。”
她说这番话也是有缘由的。切莫说这世间多少女儿为那负心汉所伤,单是这人心,便叫人难以看透。前一刻还山盟海誓,后一刻便抛诸脑后。有诗云:人心悬反覆,天道暂虚盈。
浦云是俞晖一手选拔上来的婢女,从前俞晖在世时就经常嘱咐她,要她多提点提点自家姑娘,切不可深陷其中。
所以她今日见自家姑娘痴痴地望着那发簪子,便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前她也旁敲侧击过,但姑娘总是不听。只盼她今日能通晓里面的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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