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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开恩,饶了俞申父女的性命。俞申自知身份尴尬,就辞官携女避走他乡。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放过了他们二人。
但他们终究是罪臣之后,离开了京城定居江都,生活过得十分拮据。俞申便用所剩无几的盘缠做起了一些小买卖,近一年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家里买了两处小庄子和一所小园子,靠着收租度日。俞申是早出晚归,日日守着,不敢懈怠。从贵女到平民,这落差实在是太大,她不甘心。后来,她靠着与晋王幼时的情分,怀着身孕重回京城,成为了晋王侧妃。再后来,她为了权力地位不惜大开杀戒,可最终还是落了个苦果子吃。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一切皆是缘聚则生,缘散则灭,变化靡常。
上一世心机费尽,到头来万事皆空,这一世又是什么来头?
余德音复又卧在榻上,顿觉万念俱灰,连浦云进来的时候都没发觉。浦云是她的贴身侍婢,为人稳重,又忠诚聪慧。家中遭遇变故前,余申几乎遣散了所有仆人,只留了几个忠厚老实的带着,浦云便是其中之一。
“姑娘?”浦云走近床边,轻轻唤了一声。室内的光线很昏暗,让人不辨白夜。隔着纱帐,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内里的人躺着的姿势。她将纱帐撩起,见余德音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盯着帐幔上方,眼神木讷。
自从那封信寄出去后,她家姑娘要么躺在床上睡觉,要么就是坐在窗前发呆。谁也不能走进她的内心,看清楚她到底再想什么。
浦云的手顺着床沿摸到了旁边的紫檀木柜上,拿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室内瞬间明亮起来。她又小声道:“姑娘要的东西,我已经托外头的人弄来了。”说着便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白瓷瓶子,内里不知装着什么。
“嗯。”余德音头疼得厉害,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应了一声。
浦云焦急说道:“姑娘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的话,可是没有回头路了。”
余德音回过神来,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但一时也想不起来。自从重生后,她的记忆就变得零零碎碎的,尤其是她人生走到尽头的前三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那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悬崖,危险得让她不愿靠近。却又时刻搜肠刮肚地想,想看那崖底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时想得厉害了,头痛也越甚。害得她整宿难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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